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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先耍流氓還惡人先告狀的事讓薄年一上午都抬不起頭來,下樓吃飯時也沒怎麼和周遲旭說話。
待到司機來接他們去機場準備回海市之前,薄年被許佳拉到了一邊。
女人張揚漂亮的臉上滿是不滿,她抓著薄年的手,氣沖沖問道:「年年,是不是周遲旭昨晚欺負你了?他敢欺負你,你告訴媽,媽去幫你揍他!」
許佳觀察了一早上,夫夫兩個雖然坐在一塊兒,但薄年幾乎不跟周遲旭有眼神上的交流,吃早飯時也全程低著頭,看著可憐兮兮的,像被惡霸欺負了一般。
想起周遲旭那個牛脾氣,許佳覺得十有八九這個惡霸就是她兒子。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一下子氣衝到了頭頂,還沒等薄年說話,抬頭便高聲喊道:「周遲旭!給我滾過來!」
薄年一愣,剛想說他沒被欺負,許佳蹬著高跟鞋往周遲旭那兒走,周遲旭才剛走到半路,一米九大個兒的人耳朵便被他媽擰成了個麻花。
周遲旭一臉莫名:「???媽??」
許佳罵道:「還敢叫媽?我問你,年年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成這樣了,是不是你昨晚欺負他了?」
周遲旭立刻扭頭看了眼站在一邊凌亂了的薄年,聲音忍不住往上提了提:「我怎麼會欺負他,我哪捨得?」
見他這副樣子,許佳皺了皺眉,周遲旭接著道:「年年跟你說我欺負他了?」
許佳擰他耳朵的手漸漸鬆懈了下:「…那倒沒有。但我看年年一上午魂不守舍的,怎麼都像是被人欺負了,你真的沒有?」
周遲旭扭頭看向薄年。
薄年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小聲道:「媽你誤會了…周遲旭沒有欺負我,」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換了個更加貼切的說法:「我的意思是,這個欺負不像你想的那樣…」
早上的事太過尷尬,薄年哪好意思說清楚,只好這樣含糊地一筆帶過。
總之,讓許佳知道周遲旭是無辜的,應該就可以了吧?
然而不知是他表達的有問題,還是許佳的想像力太過豐富,看著薄年臉上尷尬又帶著羞惱的表情,又瞥了眼站在一旁被他擰著耳朵的周遲旭,方才拉扯時領口歪斜,露出了半個發紅的牙印。
許佳美目微張,露出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她驚喜地鬆開了擰著周遲旭耳朵的手,一合掌,高興道:「媽知道了,媽第一次看你們談戀愛沒經驗,以後你們這種夫夫間的情趣媽肯定不會再誤會了!」
薄年:「啊?」
許佳慈祥地拍了拍薄年的肩膀,笑著道:「年年,我要去上班了,你和小遲到了海市,記得給媽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