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過來就上嘴?」薄年越想越覺得這人是故意的,從他懷裡坐了起來,怒氣沖沖:「我剛剛想說話你不會看不出來,兇巴巴地親那麼久,你故意的吧?」
他說完,便怒視著面前的男人。
薄年原本以為周遲旭會找藉口狡辯,誰知這人竟然相當坦誠,聽完他說的話後,竟然直截了當地承認了:「我是故意的。」
薄年眨了眨眼,一時間竟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就是故意的。」周遲旭抬起手,又掐著他的腰把他撈了回來。
「我故意親你,故意親的那麼用力,故意不讓你說話。」
薄年的右耳也因此在男人心口處貼的緊緊的,聲帶的震顫一路傳到了胸口,震得他耳朵發癢。
「你…」薄年被他的坦誠弄卡殼了:「你幹嘛這樣,大半夜發癲啊?」
周遲旭用力地摟著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後,才低聲開口:「我吃醋,記憶恢復的時候,我腦子裡多了你們高中三年相處的記憶,等我全部回憶完後,我醋的快要瘋掉了。」
薄年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哈——?」
他驚訝地想從周遲旭懷中掙脫,然而這人抱他抱的太緊,薄年完全掙脫不動,只能趴在對方胸口發出不理解的聲音:「什麼叫你們高中三年的記憶?!高中的你現在的你那不都是你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周遲旭語氣裡帶上一絲委屈:「但我忍不住,我要氣死了。」
「你怎麼自己的氣也要生?」薄年被他感人的邏輯給弄無語了:「先鬆開我。」
周遲旭不情不願地放開了他,薄年直起身來後,將這人的表情盡數收入了眼底。
眼尾耷拉,嘴角下彎,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是薄年十分眼熟的喝醋時的表現。
且看這人眸中揮之不去的氣憤,這醋實在是喝了好大一壺,都能去開醋廠了。
「……」
薄年還坐在他的腿上,也沒打算挪位置,就著剛剛的話題問:「說說看,你為什麼會吃自己的醋?」
周遲旭很氣:「這三年我都沒有記憶,剛剛才回憶起一切,我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你們親親我我,我不但嫉妒,還想打自己一頓。」
薄年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什麼局外人,別說胡話了。」
周遲旭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語氣中的酸味簡直濃的快要溢出來了:「他怎麼命那麼好,剛開竅就能牽你的手,和你睡同一張床,你還會主動哄他挑|逗他,讓他隨便抱你,他頂你你也不生氣!
他又嘴硬脾氣又臭,你還讓他做你的假男朋友,他何德何能啊!現在才剛高考完,你就立馬答應跟他在一起了,他表白的時候連一束花都沒有!剛在一起他就親你,親你就算了,你居然還教他怎麼親!他還吃你……」
薄年紅著臉一把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別說了,哪有你這麼算的,你們倆是同一個人,你這麼說得好像我給你戴綠帽子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