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抽出胳膊,她撤開身子, 神色凝重地對上沈晝的眼睛——
熟悉的點漆黑眸,沒有半點波動。看人像看屍體, 看她更是跟看骨架似的,哪怕她渾身濕透, 眼神也非常之性冷淡。
華燈:「……」
她真是想多了, 這男人才不怎么正常!
在被看扁的憋屈之中, 她莫名生出幾分詭異的安心, 就這樣擺爛地往水裡一沉, 頭頂冒出一連串氣泡。
沈晝把她薅起來:「你要在這睡覺?」
她雙臂使勁撲騰:「放開我!我身體不舒服, 需要休息。」
沈晝制住她胳膊,冷酷地說:「在水裡泡著,舒服才怪。」
華燈著急:「我是說我的身體……」
她嘶了聲, 欲言又止。
「這麼嚴重?」沈晝慢悠悠點頭, 「那你留個遺言吧, 我會轉達的。」
華燈:「……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簡直無力吐槽。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兩個人還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 身處小樹林之中。這放島國電影能拍一個半小時的情節, 擱他們眼裡卻只覺得對方腦子有病。
這是何等堅固且純潔的革命友誼。
華燈放棄了,她說:「總之我生病了,奉勸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可能會做出很可怕的事。」
沈晝:「你做一個我看看。」
看表情他是真的挺好奇。
華燈靜了下,開始解他的腰帶。
沈晝往後一躲,眼裡有著難以言喻的古怪:「這就是你說的可怕的事?」
華燈抬頭:「不可怕嗎?」
她準備了很多台詞, 比如「我好歹也是女人啊」、「你也太沒有防備心了吧」、「女人都是大野狼」。
但她和沈晝實在離得太近了。
近到晚風吹過來時,她仿佛每一個細胞都與他的氣息交融,她看得見他喉結上的痣,看得見他下頜濕潤的水跡,看得見他說話時嘴角的弧度。
他嘴唇的形狀很好看,華燈想,雖然這張嘴總是說出讓她討厭的話,但看上去還挺軟的。
回過神時,華燈嚇了一跳,表情變得驚恐。
她剛剛居然想、想……
沒等她從震撼中緩過來,沈晝拖著她往岸上一甩,說:「就算是蘑菇精,也不能一直泡在水裡。」
華燈不想和他接觸,驚慌失措地掙扎:「你放開,放開!」
沈晝凝眉回頭:「你到底怎麼了?」
問完並沒有等華燈回答,而是眼裡白光一閃,直接開啟天目。
須臾,他微闔雙眸,淡淡道:「原來是這樣。」
他在說什麼華燈已經聽不清了,她的關注點全在後頸的那隻手掌上。
她感受著他的溫度,卻只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冷到她快要受不了,只想離他更近一些,讓兩個人再也不要分開。
華燈打了個哆嗦。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也能感受到神智在漸漸混沌,可她完全控制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任身子更沉下去一些,在徹底喪失理智前艱難開口:「如果等會我做了什麼,給你一萬……五萬靈石,你忍一忍,別殺了我。」
憑她的意志,應該還是可以抵擋一下的……吧?
華燈閉著眼睛,想到這的瞬間,心裡某根弦突然嘎嘣一下,斷掉了。
她驀然睜開雙眸。
沈晝還站著沒動,低頭凝視她,似乎在思考什麼。他想東西的時候永遠是沉著臉的,以往華燈見到都會繞道走。
可這次她一點也不怕,只想離得近些、再近些……
她順從自己的心意,鑽進沈晝懷裡。
沈晝身子明顯一僵。
可她才不管,她抱著沈晝,雙手順著脊樑攀上他的後背,頭靠進他寬闊的胸膛。那裡的氣息很溫熱,她發出滿足的喟嘆。
沈晝的表情變幻了幾下,伸手想要把她拽走。可手已經抬起,卻遲遲沒有落下。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清華燈的樣子。
她蜷縮著身子,臉埋在髮絲里,眼尾泛起異樣的潮紅,蹙著眉,好像很難受。
安靜片刻,沈晝的手放了下來。過了會,他悠悠地說:「還真是,可怕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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