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馬上可以突破了?」快要完成任務的喜悅讓華燈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沈晝道:「霞山秘境會開放一個月,你可以在那裡衝擊金丹,不必急於一時。」
停了下,他著重說:「記住,衝擊金丹必須由我為你護法,否則我的真氣將反噬你的靈府。」
華燈哦了聲,好奇問:「反噬了會怎樣?」
沈晝沉聲說:「五感失靈,形同廢人。」
華燈頓時心頭一松:「還好,我以為會死呢。」這點副作用她還是能接受的。
看來這真氣,也沒有沈晝說得那麼可怕。
沈晝擰眉,語調微揚:「還好?」
可不就是還好。但華燈不想辯解這個問題,反問他:「那你呢?你有過被反噬的時候嗎?」
沈晝垂下眼說:「以前有過,現在不會了。」
撒謊,華燈想。
你明明已經失去大部分味覺。
這件事她沒有追問,兩人默契地不再出聲,回到了青陽宗內。
沈晝說是要辦什麼事,把華燈送到蘇意輕的居所便獨自離去。
蘇意輕特意將自己男朋友趕了出去,勒令他今晚子時前不許回來,準備了一堆零食酒水招待華燈。
兩人一湊到一塊就開始聊各種八卦,其中最勁爆的一條蘇意輕刻意等到酒水調好,才晃著酒杯語氣興奮地說:「哎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我們青陽宗的弟子唐逸峰和一個混進宗門的半妖打起來了!」
華燈故作驚訝:「怎麼回事?嚴不嚴重啊?」
「那可太嚴重了!」蘇意輕滿臉敬畏,「聽說他倆本來是去後山秘密約會,結果到地方後褲子都脫了,居然為誰在上面的問題爭執不休,最後大打出手!」
華燈:「……」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發展。
蘇意輕繼續:「我聽回春堂的人說,唐師兄被打得牙掉了一地,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另外一個半妖更慘,那啥都被擰成麻花了!」
華燈一陣惡寒,沒有起伏地發出感慨:「哇,這可真是太慘了。」
「哦對了。」蘇意輕沒有發覺她的異樣,摸著下巴沉思,「聽說那半妖少年竟然有兩個,真的假的?」
華燈面不改色:「誰知道呢。」
有了八卦下酒,兩人相談甚歡,從七長老的私聊到掌門的四頂綠帽子,話題偏到拉都拉不回來。
夜色漸漸昏暗,她們並沒有注意,院外有幾道身影正在悄悄接近。
一個身著青陽宗弟子服飾的青年趴在樹後,鬼鬼祟祟朝後招手:「快跟上,華師妹就在前面了!」
「是嗎,你很期待?」
「這叫什麼話,難道你不期待?」
話說完才發現身後的聲音不對,是一道格外低沉且陌生的男音。
他瞬間警鈴大作,按劍回頭——
砰!
明明對面的人手指都沒抬一下,他卻如遭重擊,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青年不省人事,沈晝低頭踢了腳,拿繩子把他五花大綁,然後拴在另一條更粗更長的繩子上。
在他旁邊,橫七豎八躺著另外幾位同樣昏迷的男人。
一、二、三……八、九。
沈晝翻看著手裡的傳訊碟,這是他昨天從唐逸峰手裡順走的,裡面有一個群聊,全是關於華燈的事。
還差三個。
果然如華燈所說,她「很受歡迎」。
沈晝提溜著繩索,慢悠悠傳送離開。
……
「咦?」
正在群里潛水的蘇意輕把傳訊碟遞給華燈。
「比賽還沒開始,怎麼今晚這麼多人退賽啊?」
華燈湊過去一看,也有點驚訝:「連秘境都不進了嗎?我還以為大家都是為了法寶來的呢。」
「誰說不是。」蘇意輕倒也沒糾結這個問題,把傳訊碟放下,「可能現在的人都視金錢為糞土吧。」
華燈搖頭,沉痛地說:「世風日下!」
蘇意輕:「……世風日下!」
*
回到房間後,華燈意外發現沈晝還沒回來,便倚到床上翻著話本等待。
大概是今夜沒了合歡體質的影響,她渾身舒暢,沒有絲毫異常。
對比前兩天,那時她並不很能適應沈晝的真氣,經常會有灼燒的感覺,今天竟然完全消退。
「系統,我這個月不會再犯病了吧?」
「是的,宿主。」系統說。
「所以我也不會受沈晝的真氣影響了?」
「這點系統無法判斷。」它說,「您現在沒有排異反應,是因為今天早上,沈晝餵給了你一粒丹藥,初步檢測是天元丹。」
華燈愣了下:「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系統說:「宿主要查看錄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