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腦子一片空白,溢出短促的尖叫。
他說:「這是你要的公平,喜歡嗎?」
華燈崩潰地想要起身,然而好不容易磨蹭著起來一半,又被他冷不丁抬起的手摁了下去。
她徹底喪失力氣,無意識落入沈晝懷裡。
但,大約沈晝也沒想到,她身上的衣裳幾乎已不能蔽體,這樣一趴,直接讓兩人毫無保留地接觸到。
身前傳來滾燙的熱意,華燈立時清醒不少,一動不敢動,同時明顯感受到,沈晝的身體有幾息緊繃。
肌膚隨著呼吸輕微摩擦著。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很久之後,華燈嘗試地動了動。
「放我下來。」她小聲說,羞恥到快張不開口。
「……嗯。」
沈晝翻過身,將她放到一旁,順手扶正歪斜的眼罩。
放下手時,他條件反射般搓了搓,那滑膩的手感仿佛還在指尖,讓他怔了片刻。
眼罩自然擋不了他,只是他不想放出神識,也不想動用其他方法。他有種莫名的直覺,這直覺告訴他不能睜開眼。
但是剛剛,至少剛剛有那麼幾息時間,他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流著淚喊他的名字,用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注視他,紅著臉罵他混帳,那一定很——
沈晝的思緒就此打住。
他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他所修並非修無情,但遠比無情道更為超脫。他放棄的不是情感,而是來自靈魂的一切,正如他不恨這世間任何人,也不在乎這世間任何事。
連殷則京和陳曦,他都尚且不能理解,他不理解這兩人為何會被愛欲折服,變得如凡庸者一樣。
他自認不會被任何事干擾。
可現在,他竟然有種扯下眼罩的衝動。
想要看清她的模樣,想要……
他不知道想要幹什麼,大約是想要殺了她。
他想殺的人就在旁邊,難受地踹了他一腳,哼哼唧唧地說:「你快……把它拿出去。」
沈晝抓住她的腳踝,不讓她踹,說:「你自己來。」
一面壓著她的腳踝,一面捉住她的手,帶她自己去找那個地方:「這點小事也要我幫忙?」
華燈只好自食其力。
她努力去夠那塊靈石,忍著難言的酥癢,兩根手指抓住它。
忽然,她慌亂的哭聲再度響起:「它進去了,沈晝,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沈晝說,「讓它在裡面待一夜,明天就會被吸收了吧。」
「嗚……不要。」
華燈放棄掙扎,拉著他的袖子起身,毫無徵兆,朝他臉頰親了一記。
然後小聲說:「幫我。」
這舉動稱不上多麼旖旎,更像小動物對人的親昵。
但沈晝的身體一時間僵住了。
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下,側首的瞬間腦後髮帶揚起,嗓音如同從喉嚨里擠出:「你——」
他破天荒隔了兩秒沒說話。
下一刻,帶著香氣的氣息貼近,他知道是華燈又湊了過來。
他側頭躲了過去,華燈的牙齒磕到他下頜,不滿地哼了聲。
沈晝已平復氣息。
華燈還沒清醒,但他不是。
如果她醒來後因此難堪或不高興,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靜默須臾,他伸手,如華燈所願,幫她取出那占據她的東西。
取的過程不太順利,路程泥濘濕滑,行人總是難免磕碰。
某一下,他似乎碰到什麼地方。
華燈身子陡然一顫,尖叫哭喊:「拿開、拿開——」
沈晝詢問她:「你現在什麼感覺?」
華燈還是那句話:「出去、拿開……」
沈晝感受著,說:「它也在哭,是喜歡嗎? 」
「不是……」華燈無力地仰起頭,斷斷續續道,「討厭……出去……」
「說真話。」他非但沒有拿出去,反而更過分了,「舒服嗎,華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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