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表情不變,呼吸依舊平穩。
「我的劍心,名為菩提鏡,所求的已超出常人,不會為世間任何事物動搖。況且人本就該征服私慾,只有野獸才會被情慾操控。等你修為精進就會明白,斬斷塵緣只是起點而已,往後斷七情、絕六欲也不在話下。」
「原來是這樣。」華燈似懂非懂地點頭,摸了摸手裡的東西。
「可是,它起來了耶。」
第56章 威風凜凜
起來。
什麼起來。
不可能起來。
沈晝說:「放開。」
華燈不放。
她不僅不放, 還肆無忌憚地把玩著,隔著衣服摸它的腦袋。
隨著沈晝從喉嚨里溢出的悶哼,小傢伙在她手裡長大了, 變得威風凜凜,教她幾乎握不住。
華燈將它攏在掌心, 無辜地道:「沈晝,你怎麼了?」
男人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喑啞, 仿佛蘊含著怒火:「華燈,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不知道。」華燈的語氣更無辜了, 「你說我在幹什麼?」
沈晝關掉了天目。
他不想再看到這個與自己有著一樣真氣的傢伙, 握著他身體的某個部位, 連呼吸都湊得那麼近。
她的手是柔軟的, 沒有一絲繭子,和他截然相反。
所以那東西不聽他的話也理所當然,它喜愛柔軟的事物, 追逐她的掌心, 為她施捨的愛撫而興奮戰慄。
沒志氣。
「放開, 不然我砍斷你的手。」他沉沉地警告道。
華燈看著他的臉,他眉頭緊鎖,神色不虞 , 放在從前是要把所有人都殺光的樣子。
可現在僅僅是因為她碰了兩下, 他就變得這麼暴躁。
華燈嘴角翹起,抑制不住心情,柔聲說:「沈晝,我能看看它長什麼樣子嗎?」
在她說完這句話,手裡的傢伙似乎更滾燙了些,迫不及待要衝出來和她見面。
但沈晝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垂下眼, 不知道做了什麼,華燈手心的傢伙一瞬喪失生機,極速安靜了下去。
她試圖扒下他革帶的手也沒能得逞,被他死死攥住,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
「你幹嘛?我就想看看怎麼了?」
她剛想再接再厲表達不滿,兩隻手就被他折了過去,壓過頭頂,身子也就勢仰倒,緊接著他的重量覆上來。
他的臉上清明依舊,沒有被欲色沾染的痕跡,淡淡地說:「它有什麼可看的。」
華燈嚷道:「你別委屈它,它剛剛明明都起來了——」
「你的錯覺。」他陰冷地說。
「騙人,你明明就……啊!」
身前的衣裳被粗魯地撩開,他一言不發,直接低頭下去。
那一點被泄憤似的咬住,舌頭輾轉,牙齒廝磨。另一隻手則用力揉捏,把炙熱的溫度傳染給她。
疼痛和酥麻一同襲來,華燈終於說不出話。
漸漸地,兩隻手都轉移了地方。
華燈今晚本來就被他弄得哭了好幾回,這次他沒怎麼費力,那地方就又哭了出來,眼淚多得止也止不住。
就在意識繃緊的一刻,她猛然察覺什麼,尖叫失聲:「別、別用元神……你個禽獸!我……」
剩下的話語淹沒在洶湧的浪潮間,房間裡只剩下細微的嗚咽。
*
身體和識海的雙重刺激讓華燈失去意識,她最後差不多是暈過去的。
但是在夢裡她也不得安生。
那種可怕的感覺縈繞著她,他的唇舌、他的手指,仿佛還在那裡。
即便做夢,她也擔心是不是有什麼要流出來,又會弄濕她的衣裳。
好在那只是夢而已。
醒來的時候,她身上恢復清爽,衣服也被換了一身。至於怎麼換的,她懶得管。
她窩在沈晝懷裡,他大概醒了,但沒有動。她也不想動,兩人就這麼靜靜靠著。
華燈回憶起昨晚的事,仍是十分氣惱,可只要沈晝睜著眼看她,露出那雙黯淡的眼眸,她就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
他說:「我看不見,好像有點失了輕重,你不會怪我吧?」
華燈:「……你知道自己沒輕沒重就好,以後不許這樣!」
沈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