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今天早上送的。」她抬起手湊到他面前,「這戒指有什麼特別的嗎?」
今澤不答反問:「他怎麼跟你說的?」
華燈:「路邊十文錢買的?」
今澤愣了片刻,放聲大笑。他捂著肚子,笑得彎下腰,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華燈越看越疑惑,是不是這座山莊風水不好,來過的人都會被裴見明傳染?
漸漸地,今澤收住了笑,他面無表情直起身子,那雙暗紫色的眼裡,居然顯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華燈不解:「你笑什麼呢?」
今澤冷笑道:「我笑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
他嘴角的嘲諷誇大了,說:「我很好奇,真的太好奇了,他跟你說要留下三個月的時候,是怎麼講的?」
華燈想了想,竟然想不起來。她道:「沒說什麼啊。」
今澤說:「很好,好得很。」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不是絕配是什麼?
華燈看不懂他的表情,不過剛好,她趁機問起另一個問題:「沈晝離開後要做的事,不會有危險吧?」
今澤目露輕蔑,隨口道:「不就是斬殺天道,讓九州重入萬界,這有什麼難的?他早就能做到了,只是想做得好看點罷了。」
華燈:「……?」
華燈:「等等。」
華燈:「你就這麼說出來了?!」
「???」
今澤也傻眼了:「他沒跟你說過?!」
華燈:「沒有啊。」
今澤:「……」
華燈:「……」
兩人面面相覷,今澤爆發一陣哀嚎。
「我完了!我要死了!你怎麼不攔著我點!」
華燈誠懇地說:「下次一定。」
今澤絕望地操控飛劍:「我走了,別告訴沈晝我來過!」
可華燈不放他出結界,他只能又暴躁地飛回來:「你又幹嘛?暗害我?!」
華燈認真地說:「所以他不會死,對吧?」
「……」
今澤嘆了口氣,徹底敗給她了。
「當然了。」他攤手道,「他要是想死,一萬年前就死了。死了,還能當成英雄,被天下的人歌頌。就是因為他當初不想死,才會活得這麼費勁。」
說費勁都是抬舉,準確的描述應該叫苟延殘喘,不人不鬼。
連他都覺得,這人不如一萬年前就死了算了,可他竟然活到現在,不知為了什麼。
華燈露出一點微笑:「那就好。」
昨晚的確生氣和難過了一會,不過今早醒來,她就不再為此糾結了。
就像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有必須要做的事。
她厭惡這個世界,卻願意為了家人和朋友選擇留下。
假如某天突然有人跳出來,要她放棄這個選擇,她一定不會同意。
更何況沈晝的情況比她更複雜。
這個習慣了與孤獨為伍的男人,註定不會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人。
她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對今澤說了。
今澤站在那,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忽然說:「那不一定,也許他早就說過愛你。」
華燈:「什麼?」
今澤聳了聳肩:「當我沒說過,你趕緊放我出去!」
「哦。」
「今天的事別告訴沈晝啊。」
「好吧。」華燈說,「但是……」
今澤瞪她。
華燈無辜地道:「可是這裡已經被他布下結界,你說的話做的事,他都會知道啊。」
「啊啊啊啊你不早說!!」
今澤慘叫著飛走了。
他一路御劍疾行,像只沒頭蒼蠅,紫陽宮是不能回了,沈晝一定在那裡,所以他決定先去趟天含山,帶著自己藏在那的私房錢離家出走一陣。
他急匆匆跳下仙劍,跑進斷雲殿,抬眼一看,頓時又扭頭往外沖。
「站住。」不咸不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今澤僵在原地。
他當然不想站住,可惜沈晝的傀儡術是無差別攻擊。
「回來。」
今澤被迫走到他面前。
沈晝坐在椅子上,旁邊是面帶微笑的左護法。他沒有看過來,低垂著眼睫,手裡把玩一顆血紅的珠子,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響聲沉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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