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友好地邀請:「你跟我們一起吧,我送你一程。」
裴見明腿肚子打顫, 臉上肌肉麻木。
華燈順著他的視線一望, 笑著道:「你害怕沈晝呀?你別擔心, 雖然他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實脾氣很好的,不會對你做什麼。」
裴見明:「???」
我們聊的是一個人?
是什麼蒙蔽了你的雙眼?是什麼!!
他本來還想告訴華燈那傢伙的所作所為, 狠狠譴責一番,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華燈轉身朝馬車走去:「上來吧,我送你。」
裴見明一個尖叫跳開:「不用,我就喜歡御劍的感覺!涼快!」
喊完就光速御劍飛走了,徒留華燈在冷風裡摸不著頭腦。
可能他們劍修都對御劍有特殊感情吧。
華燈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跑到馬車上和沈晝分享,倆人一人一個抱枕靠著, 她抱住他胳膊說:「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在外面御劍。」
沈晝:「我更喜歡躺在床上。」
華燈笑他:「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以前就算在馬車上,也無時無刻不是坐著修煉,好像躺一下能要他的命。
沈晝扔掉兩人中間的玩偶,將她拉到懷裡,抵著她的頭懶洋洋地說:「你說得對,我第一次見你就該這樣。」
華燈扭頭,撞向他的下巴:「那我可要告你流氓罪了。」
沈晝笑了兩聲,抱著她閉上眼。
華燈親了親剛才被她撞過的地方,低聲問:「你對殷則京說,他找到了天機玉,是假的對吧?」
沈晝說:「是。」
華燈沉默了一會:「那你現在幸福嗎?」
沈晝睜開眼,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挑了下眉:「你可以做點讓我幸福的事。」
華燈反手攬住他的脖子,笑眼盈盈:「那是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沈晝的頭低下來,鼻尖蹭著她的,含住她的上唇咬了下,說:「不知道?」
他的碎發垂在她臉側,微微發癢,她笑著湊上去,將這若有似無的接觸徹底變成一個吻。
得益於他的教導,她如今也沒那麼生疏,學會了與他勾吮嬉戲。
他吻她的時候,常常會逼得她喘不過氣,乃至意識模糊,可現在反過來,他倒極有耐性,分外溫柔。
華燈跨坐在他腿上,捧著他的臉,越吻越深,他的手便撫在她後背,僅僅是放在那,並未如以往般扣住她。
可當華燈離開他的唇,想要撤退時,情況就變了。
那種短暫的溫柔破碎不再,背上的手掌陡然發力,迫使她貼近過來,承受他更深入的吻。
他托著她將她抱得高了些,這個姿勢華燈更加無力掙脫,散亂的髮絲橫亘在兩人之間,一下下晃蕩。
終於華燈尋到機會,一把推開了他,邊往後仰邊笑著說:「可以了可以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乖乖。」
聽到這個稱呼,沈晝眯起眼睛,按住她紅腫的嘴唇:「華燈,你就不能學點好?」
華燈眨眨眼,瞳眸清澈,猶帶水意:「我哪裡不學好了?你不覺得這稱呼很可愛嗎?乖乖,乖乖?」
沈晝笑了聲,慢條斯理將她從腿上放下,兩人的姿勢瞬間顛倒。
她躺在榻上,絲毫不知危險降臨,被親得艷紅的眼尾還像鉤子一樣瞧他,嘴上說:「好了,乖乖,你別鬧了……啊。」
忽然她驚呼一聲,告饒:「我錯了,我錯了沈晝,我再也不叫了。」
這聲音繼而變得柔軟,軟成一灘水,含糊不清:「別,還在馬車裡……」
沈晝咬著她身前的衣帶:「我放了結界,沒人會聽到,也沒人能進來。」
華燈按住他胳膊,不讓他的手更進一步,眸光瀲灩:「那也不行,你收斂一點。」
「我沒收斂?」沈晝似笑非笑,「是你自己招的。」
那帶子被他一扯,頓時鬆開大片,他不止手覆上去,嘴也貼過來,逮住一點便狠狠咬下。
華燈吃東西,除了餓極會狼吞虎咽,大部分時間都喜歡仔細品嘗。
但沈晝顯然是個不合格的家。
他會先在周圍咬出一圈齒痕,又用舌尖安撫,將這齒痕撫慰妥帖,仿佛心疼似的。
於是紅的愈發紅,白的也泛起淺粉色。
如同白紙上落滿了畫。
他牙齒的痕跡、手掌的痕跡,無處不在。
華燈很快就受不了了。
她軟綿綿地抱住他,往他臉上一陣亂親,親他的眼睛,親他的嘴角,含著水光的眼睛覷向他,抱怨地說:「好了嘛,這樣行了吧?」
沈晝那雙漂亮又凌厲的眼睛半垂著,似無動於衷:「撒嬌沒用。」
華燈撲哧一笑,臉上露出幾分挑釁,明目張胆抬了抬膝蓋,果不其然碰到某個熟悉的東西。
「撒嬌沒用,那你別讓它起來呀。」她說,嗓音像浸了果酒,透著甜味。
沈晝耷下眼皮,嫌惡地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