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勃然大怒,起身拔劍,奮力朝她劈砍。
劍氣起落,殿內桌椅毀於一旦,灰塵飛揚間,華燈毫髮無傷。
雲行:「……」
又是幾十道劍招落下,宮殿徹底灰飛煙滅,然而華燈還在,頭髮都沒掉一根。
雲行:「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寶?怎麼會擋住我的劍氣?!」
華燈無辜地攤手。
雲行累得說不出話,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到旁邊,滿頭大汗。
華燈有恃無恐,好奇地和他交流:「你都這麼強了,還需要鼎爐做什麼?」
雲行抹了把汗,冷冷地覷向她,就在華燈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暴躁地開口:「修仙界有個叫沈晝的傢伙,你知道吧?」
華燈:「……」
華燈:「略有耳聞。」
雲行沒多想,繼續道:「幾年前,他和一個叫薛子非的男人,路過妖域附近。」
「我不過是要殺個平民,可那薛子非仗著自己萬劍宗長老的身份,非要替此人出頭。這妖域本就是我的地盤,那些卑賤的傢伙,即便被我殺光又如何?輪得到他管教?」
說及此,他微微冷笑:「所以我當然立刻就要殺了薛子非,誰知他還帶來一個徒弟,那人就是沈晝。」
「你應該聽說過此人的名號,薛子非教出來的好徒弟,最後屠了他滿門,不知他作何感想。」
華燈默不作聲,少頃,她道:「可沈晝當時只有化神期吧。」
雲行冷聲道:「他是只有化神期,可他手裡還有一把劍,一把我從未見過的,足以令天下所有法器為之屈服的劍!」
當時他面對那個少年,手裡的劍居然在顫抖,簡直匪夷所思。
「若不是那把劍,我何至於在他手下受傷?」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他依然憤恨不已。
那一戰他固然沒輸,可他居然被一個化神期傷到,還任憑他堂而皇之救走兩個人,真是奇恥大辱!
華燈若有所思地點頭。
他口中的劍,應當就是烈天吧。
雲行和仇策截然不同,仇策恥於將曾經的敗績說出口,雲行卻不僅說了,還立誓道:「所以我必須變強,強到戰勝他手裡的劍!」
華燈情不自禁鼓掌。
講真,聽起來有點勵志呢,難怪沈晝在蘇意輕書里是反派。
「還有——」雲行突然想起什麼,腮幫子咬得極緊,那副模樣恨不得生啖沈晝。
正當華燈以為他要講二人之間的深仇大恨時,就聽他惡狠狠道:「還有這廝偷了好幾次我的果子!」
「……啊?」
他繪聲繪色為華燈描述了沈晝的惡行。
幾個月前,沈晝路過妖王宮,順手采走他養的最好的那幾株朱羅果,等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只剩樹枝上淡淡的劍氣證明沈晝來過。
只有一次他也就忍了,可後來,他的果子相繼成熟了四批,這四批居然全都消失不見!
朱羅果十年結一次,一株只有零星五六個,他養的那三十株,前前後後被沈晝薅走一大半,僅剩的幾株還是因為品相不好才免於摧殘。
雲行越說越胸悶氣短,他雙目赤紅,面目扭曲道:「竊果之仇,我必讓沈晝以命償還!」
華燈一動不動,整個人都聽麻了,一想到這果子全進了她的肚子,更是渾身不舒坦。
雲行拍拍衣擺起身,沉著臉對華燈道:「三天後我會與你成婚,之後你就待在王宮,我倒要看看,你的護體法寶還能撐多久。」
華燈心不在焉:「哦。」
雲行噎了下,氣沖沖扭頭就走,派人把她換個地方關起來,畢竟剛才的宮殿已經全毀了。
華燈在新的宮殿裡睡了一覺,次日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給她試衣服,試妝,忙來忙去她都沒時間休息。
期間雲行來過三次,第一次為她下了十三道縛靈咒,第二次設下九條噬心術,最後一次給她綁上三隻鎖魂鈴
這些都沒有直接接觸,華燈無法阻攔,好在也傷不到她,況且等雲行死了自然能解除。
三天後,她早早就被叫醒,天還沒亮就坐下梳妝,換上大紅的婚服。
換衣服時她多看了兩眼,這婚服不知為何,她似乎從未見過,不是之前試過的款式。
之前繡的要麼是牡丹,要麼是鳳凰,款式都很俗氣,她不喜歡。眼前的繡著群山江河,典雅而奢華,倒正中她的心思。
但是她又不打算真的成親,待會任務完成就殺了雲行,所以也沒多管,換上後稍加準備,蒙上蓋頭被牽引出門。
門外是一抹頎長的身影,穿著和她一樣的婚服,錦繡山河於晨光下熠熠生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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