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裴的呼吸明顯一重,呆愣片刻,用手按住他的脖子。
米昭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結在黎思裴的掌心中滾動,他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黎思裴。
「來啊。」他收緊圈著黎思裴脖子的力道,用力將人往下壓,「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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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彥最近挺忙,倒不是忙著奔走澄清他和林秋祖之間的緋聞,而是忙更重要的事。
他小叔叔的生日要到了。
當然重要的不是他小叔叔的生日,而是黎老夫人即將舉辦的生日宴。
聽說那場生日宴上邀請了各家豪門,大佬雲集,如果他能在那場宴會上結識到一些人脈,但他幾乎可以少奮鬥二三十年。
為了到時候有一場良好的發揮,黎彥托他媽提前打聽到了一些大佬的名字,並做了深入地背景調查,連那些人喜歡吃什麼水果、喜歡什麼顏色甚至喜歡去哪裡度假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和林秋祖的傳言暫時沒管,等他想起來時,傳言竟然發酵到了一定地步,連導師都有所耳聞,特意給他打個電話。
黎彥私底下再怎麼混、再怎麼亂,但在導師面前一直是個乖乖學生,他順勢賣了一波慘,說自己可能得罪人了才被造黃謠。
也不知導師有沒有相信他的話,等他說完,只道:「流言蜚語害死人,你別等事情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急,你先回憶一下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儘量把那個人找出來,要是不能私了,那就報警處理。」
「好,我知道了,謝謝陳導。」
掛了電話,黎彥站在陽台上吹了幾分鐘的冷風,還是決定找林秋祖問一下這件事的進展。
結果打了兩三個電話都沒人接。
他氣急敗壞地收起手機,左思右想之下,索性拿起外套衝出寢室。
正在桌前打遊戲的室友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忙問:「黎彥,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去舞院一趟。」
黎彥已經很久沒來舞院了,但以前他經常過來找林秋祖鑽小樹林,對舞院熟悉得像是進了自家後院。
熟門熟路地來到林秋祖住的宿舍樓下,他還沒抬腳往裡走,冷不丁瞧見右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
不就是他正在找的林秋祖嗎?
林秋祖穿了一件薄得只有一層的皮衣,下面一條淺色破洞牛仔褲,頭髮比較凌亂,應該是隨便抓了兩下,走路姿勢懶懶散散。
黎彥到底是個不知經歷了多少人的老司機,一看這情形就猜到了什麼,即便他和林秋祖劃清了界限,可看到這一幕仍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拽住林秋祖的胳膊。
林秋祖猝不及防,被拽得趔趄了一下,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寫滿了疲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