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裳點點頭,蘇雲靈原名叫雲靈,是唐灼給他起的。
當年蘇離剛把他從唐灼手裡搶過來的時候,有那麼一段時間雲靈也不說話。
後來蘇離給他冠了蘇姓,改名蘇雲靈,對他很好,他才慢慢恢復了。
「我覺得江小魚既然能讀高中,很有可能是他會說話,只是說不出口,你想想他都是什麼情形下說話的?」
余裳想了想,目光閃躲道:「醫生說不能刺激他。」
「刺激也分良性和惡性啊,有時候刺激刺激反而是好事。」
蘇離走後,余裳坐在沙發上反覆琢磨著他的話,回想江小魚說話的那幾次場景,直到江小魚從樓上下來才打斷思緒。
他轉頭看向他,腦子裡卻想著怎麼做才能即不刺激他,又能讓他突破自己開口說話呢?
前段時間因為他一時衝動,逼得他暈了過去,當時抱著閉著眼睛,毫無生機的人時他的心跳都要停了。
江小魚清醒後,他試探著和他親近,想安撫他,消除他的負擔,也想和他更親近一步。
但是江小魚明顯表現出的慌張和忐忑,讓他卻步了,他連忙退回原地,不敢激進,深怕再刺激到他。
他記不清那一晚他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但胸前那一片粗魯的吻痕卻足以證明不會太美好,他甚至懷疑他那晚是不是強迫了他。
因此,面對江小魚,他心裡有負擔,畢竟他的情況和正常人不一樣,他很擔心萬一分寸把握不好會讓他的症狀加重。
江小魚不知道余裳心裡的彎彎繞繞,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是和蘇離談事情影響了心情。
他想為余裳做些什麼,讓他心情舒展,於是指了指廚房,掏出本子寫道:「想吃水果嗎?」
余裳微微一笑:「好。」
江小魚沖他明媚地笑了下,轉身去了廚房。
余裳目光隨著他進入廚房,眼底卻蘊含糾結,他思忖著對策,盯著江小魚的身影看了一會兒後,起身跟了過去。
江小魚正在廚房洗水果,見余裳過來,回頭沖他露出一個明朗的笑。
余裳被這個笑容感染,拘謹的心情放鬆下來,他漫步走過去,壯大膽子地站到他身後。
腦袋從他耳邊探向前,臉頰不經意地摩擦到他的耳朵,聲音卻非常正常:「想做什麼?」
江小魚頓時有些無措,又有點害羞。
余裳離他太近了,健碩的胸膛時虛時重地碰觸著他的後背,他甚至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一晚看到的身材和掌下的腹肌。
余裳始終留意著江小魚的反應,見他沒有應激,又大著膽子地在他脖子側面聞了聞,語氣比方才柔軟了些:「你身上好香啊。」
江小魚感覺耳朵發熱,心跳紊亂,余裳最近很少碰他,更別提這麼親密了。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腦袋偏向余裳這邊想看他的臉。
余裳卻把頭埋了下去,用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你噴香水了嗎?」
江小魚肩膀一聳,感覺有些癢,他條件反射地就想躲。
余裳卻直接環住他的腰,手臂用力地把他的身體往後一扯,將他整個人抱在了胸前,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啞聲說:「家裡有香水嗎?」
江小魚頓時僵住了。
余裳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問:「你買了?什麼牌子的,好香啊。」
江小魚被他蹭得內火直燒,心像悸住了似的。
余裳手掌輕輕揉捏著他的腰側,他緊張地扭動兩下身子急亂中憋出一句話:「沒有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