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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魚沉默一瞬,搖了搖頭。

他此刻心情其實非常不好,腦子裡全是那個叫喬游的男孩,他和蘇雲靈不同,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床寵。

唐灼送他來是出於什麼目的顯而易見,余裳為什麼把他留下也是心知肚明,他甚至能預想到今晚會發生什麼。

蘇雲靈見他情緒低落默不作聲,看了他片刻最後嘆出口氣:「江小魚,你是不是喜歡余裳?」

突出其來的一句話,嚇了江小魚一跳,他貌似沒想到蘇雲靈會這麼直白地沒有任何鋪墊地問出來,畢竟他倆也不是太熟,這種話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蘇雲靈將他驚訝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沒有嘲笑他自不量力,也沒有調侃他少年懷/春,反而神色微微凝重地蹙起了眉。

他沉默稍許,開口道:「江小魚,你的好壞真的與我無關,但是……」

他停頓下來,仿佛在思考要不要說,最後不知出於何種心思還是講了出來。

「如果能收回來,就收回來吧,他們這些公子哥,不是我們能喜歡得起的,你太單純,閱歷又淺,不懂得這些財團背後的利益,若真喜歡上他,以後會受傷的。」

江小魚抿了抿唇,磕磕巴巴地辯駁:「余,余裳哥哥,不,不一樣。」

蘇雲靈頓時驚奇地笑了出來:「還真會說話了?」

江小魚又動了動嘴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對於蘇雲靈,他不排斥,自然能說得出來。

蘇雲靈笑著說:「之前聽蘇離說你會說話了,我還不信呢。」

「他,怎麼,知道?」江小魚問,他沒和蘇離說過話。

「余裳說的唄。」蘇雲靈撇撇嘴,「之前他把我趕走,我就知道他對你不簡單,不過呢,再不簡單又如何,你應該清楚在這裡你永遠只是個床寵,余家的大門你是進不去的。」

江小魚抿了抿唇,他想起之前余裳和他說過他只能以床寵的身份留在這裡,今天蘇雲靈又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只能是床寵。

好像在所有人眼裡,都默認他只能是這個身份,和所有陪在主家身邊的人都一樣,和喬游也……一樣。

他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就像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像在漁村收容所里一樣,永遠都被人擠在陰暗的角落裡站著,天窗透進來的那束光總是照不到他的身上。

無論他多努力,都註定走不出那道陰影,無論他多麼用力地伸出手,那道光都不會臨/幸他。

江小魚的心裡無疑是自卑的。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余裳,也明白蘇雲靈的意思,他是個孤兒,沒有身份背景,沒有家族支撐,他不能帶給余裳任何助力。

他甚至不能獨立生存,這麼多年全靠著余家的資助才有了今天,他這樣的人,他這樣的人……

江小魚心臟處傳來陣陣絞痛,他蠕動嘴唇:「我,我沒想進,我,看著他就好。」

蘇雲靈聽到江小魚這麼說,哧地一聲笑了出來,說出的話也不知道是說江小魚還是他自己。

「你還挺純情,想想也是,漁村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總他媽的要純情一次,就怕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小魚費解地看向他,不懂他為什麼轉眼間就充滿了憤然。

蘇雲靈自知失言,避開他的視線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這個,被余裳知道我就死定了。」

這時,書房門突然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了,蘇雲靈回頭看了眼門,神色有些凝重:「我走了,江小魚你好自為之。」

剛走幾步,他像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回頭嘴角一勾:「聽說唐灼給余裳送了個人過來,據說活兒非常好,祝你們愉快。」

蘇雲靈說完開門出去了,江小魚抹了把臉,盯著他輕快的腳步氣呼呼地用力聳了下肩膀,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書房門敞開著,祈玉手裡拿著合同滿面春風,余裳手執印章面無表情,唐灼臉色陰沉,一把抽過桌上的合同憤然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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