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管我和誰交往?」江小魚不依不饒。
余裳的火氣又蹭地上來了。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你才來島里幾個月?你才見過幾個人?別人忽悠你幾句,你就相信了是吧,這份工作我看你也別做了,辭了吧。」
「我不!」江小魚大聲道。
本來余裳寵幸喬游,就讓他很難過了,如今他又對自己大吼大叫,這樣的落差讓江小魚心裡難受極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裡這些憋悶擁堵不快難過到底是因為什麼。
只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被這些情緒囚困,他急需一個新的環境疏解,他不想看喬游對余裳獻殷勤。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去管余裳跟誰好,他甚至自卑地認為他連當床寵的資格都沒有。
哪怕以前他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絕對不會淪為余裳的床寵,可是那是因為當時家裡只有他和余裳兩個人,就像他們的二人世界。
而且他從蘇雲靈口中得知,余裳從來沒包/養過別人,他一直潔身自好。
這讓江小魚萌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他覺得余裳是不同的。
他的感情是高尚的,他不會隨便發泄肉/體的私/欲,他一定是想擁有一個喜歡的人。
而自己,住在這裡,離他最近,那一晚余裳抱著他親吻的畫面不時地在他腦海徘徊,那是他第一次與人親熱,也是余裳第一次失控。
他經常在午夜夢回中想起余裳抱著他叫寶貝,撫摸他,親吻他,如果沒有蘇離,余裳可能已經要了他。
這樣的經歷讓他再也無法平靜,在一起越久他發現自己越渴望余裳,他的心思變了,他再也無法把他當成哥哥了。
他甚至偷偷作了和他的春/夢,幻想著有一天余裳會對他日久生情。
可是萬萬沒想到唐灼送來了喬游,而余裳二話不說就收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濃濃的嫉妒和心碎。
「你說什麼?」余裳沒想到江小魚平時軟乎乎的,這次能說出這麼堅決的話。
「我不辭職。」江小魚固執道。
「你再說一遍?」余裳瞪著眼睛,聲調拔高好幾度。
好兇,江小魚有點害怕,但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我不辭職,我需要,這份工作,霍一哥哥,對我也很好。」
他絕對不能辭職,他必須賺錢,必須獨立,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而且霍一給他的薪水真的很多,他不認為以他的情況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你不聽我話了?」
「我要賺錢。」江小魚強調。
見余裳氣怒地瞪著他,他深吸口氣,壯著膽子豁出去地問:「喬游可以,為什麼我不行?我現在,會說話了。」
他想問問余裳,為什麼他能要喬游,卻不要他。
他覺得自己長得比喬游好看,之前蘇雲靈也誇他長得很漂亮,比他見過的床寵都漂亮,如果余裳一定要有一個床寵,為什麼他不行。
余裳一聽這話肺都要氣炸了,喬游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取悅男人的玩物罷了,江小魚竟然拿自己和他比?
他精心呵護了十年的人,他養了十年,幾乎是放在他心尖上的人,竟然如此自貶。
余裳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怒火攻心地沖他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和他比?他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你和他比嗎?」
在他看來,江小魚是純潔的月亮,月亮是要掛在高空俯瞰大地的。
雖然他外表只是漁村的一個孤兒,但是在他心裡,他是他珍貴的小少爺,他總有一天會把江小魚寫進他余家的族譜。
可惜江小魚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