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下去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查找他弟弟的下落,雖然一直傳言他弟弟死了,甚至連他都一度認為他弟弟已經死了。
但是找到的線索,DNA檢測後都不是,這讓他燃起了一絲希望,不放棄的繼續尋找了這麼多年。
為了他媽媽也好,為了自己心裡那僅有的虛無的期盼也好,最後他將線索確定在了西貝村,在那裡有人發現了他弟弟遺留下來的東西和痕跡。
他驚喜萬分,通過摸排調查,最後得到了這張畫像,從江小魚的反應來看,他一定知道這個人。
這是他最接近找到他弟弟的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棄。
蘇離輕嘆口氣,攬著他的肩膀用力地摟了摟,「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祈玉搓了搓臉,面露痛苦地說:「我媽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今年。」
祈玉的弟弟失蹤沒多久,他媽媽就精神失常了。
她整日抱著弟弟的衣服哭泣,詛咒他去死,問他為什麼死的不是他,他有時想是不是他死了才能贖罪。
當年,他把弟弟帶出去玩,將他關在了一個舊巷子裡,本想嚇唬嚇唬他給他點教訓,不成想等他回去時,弟弟卻不見了。
這一丟就是十幾年,他母親無法原諒他,經常發瘋詛咒他去死,他每天都活在後悔和愧疚之中。
蘇離瞭然,難怪,以祈玉狐狸般的性格,不可能單刀直入地突然找上江小魚,他這輩子就他媽媽這一個軟肋。
房子裡的尖叫聲持續了很久才漸漸小了下去,一點點安靜下來。
祈玉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蘇離強硬地把他腦袋掰了過來,「你別找事了,江小魚這樣也問不出來什麼。」
祈玉目光冷了冷:「他是我唯一的線索。」
他才不管江小魚會不會發瘋,也不管余裳是什麼身份,他祈玉要找人,就算把江小魚綁了又如何,他這人一向很瘋。
「那也不是現在問的,你沒看余裳的臉色嗎?而且現在的情況來看,你能問出什麼?等一等吧,這麼多年了,不急於這一時。」
蘇離推著祈玉往院外走,「走走走,我陪你去喝一杯。」
祈玉遲疑少頃,跟著他離開了。
余裳把江小魚打橫抱了起來,將他抱回臥室輕柔地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邊,伸手在江小魚的臉上疼惜地溫柔撫摸,江小魚已經恢復了理智,但依舊驚魂未定,臉色蒼白。
余裳拇指在他嘴唇上摩挲兩下,柔聲說:「要親親嗎?親親就不怕了。」
江小魚慢慢抬起頭,眼睛定定地看著余裳,沒有了以往的迷茫,看上去清明了許多。
好似這一次的尖叫徹底讓他衝破了牢籠,沒有加重,反而清醒了。
余裳輕笑,湊過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江小魚面色多了絲紅潤,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應。
余裳貼著唇邊與他分開細小的縫隙,啞聲說:「接吻要閉上眼睛。」
江小魚怔了怔,然後閉上了眼睛。
「張嘴,小魚。」余裳舌尖掃著江小魚的齒縫,見他鬆動長驅直入地伸了進去,軟軟地去挑逗他的舌頭。
江小魚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軟了下來,眼睛緊閉,黑暗中感觀變得清晰。
余裳濕熱的嘴唇在他唇瓣上輾轉碾磨,時而溫柔時而激進。
他暈暈乎乎地抱上他的脖子,身體後傾,被余裳托著後腦勺輕柔地放躺在床上,像手中是名貴的瓷器般。
漸漸的,他心中的恐懼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胸腔的激盪和對情/欲的渴望。
余裳抱著他親了一會兒,親得他自己上火,卻又不敢更近一步,憋得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