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害羞地點點頭。
余裳牽起嘴角笑了出來,在他鼻尖和嘴唇上又連續地親了幾下。
前幾天,江小魚時常驚醒,那時他就發現只要他抱抱他,親吻他,他就會安靜下來。
他對自己足夠的信任和依賴,身體上的接觸給了他安全感。
今天若是他在江小魚的身邊,即便看到祈玉,他也不至於又受到刺激。
這也是為什麼余裳將工作轉交出去的原因,目前的江小魚離不開他。
他支起身子,看著他關心道:「真的沒事了?」
江小魚又點了點頭。
余裳看了他半晌,目光有些落寞,他低聲問:「真的不和我說話了嗎?」
江小魚回望他,眼中儘是掙扎。
他努力地動了動嘴角卻無法開口,漸漸地他的眼中漫上了一層淚水。
余裳眼中划過一抹疼痛,他安慰道:「會好起來的,不急於一時,小魚,有我在,你沒有什麼可怕的,誰都不能傷害你,所以,答應我,下次不再尖叫了好嗎?你這樣我很擔心,我會害怕的。」
江小魚看著他,緩慢地點了點頭。
余裳沉默兩秒又道:「我想知道原因,想知道你害怕什麼,我想幫你,如果哪天你想說了,告訴我好不好?」
他依稀記得江小魚在他耳邊吐露的最後一句話,割舌頭,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割了別人的舌頭嗎?
「還有,你要說話,你可以的小魚,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江小魚低下頭,還是沒有出聲。
余裳覺得自己把這一輩子的耐心全都用在江小魚身上了。
他輕嘆口氣,心裡滿是疼惜,那種挖心般的心疼讓他呼吸困難。
他想直起身緩一緩。
剛一動,江小魚就立馬抬起頭,緊張地拉住他的手,眼睛濕漉漉地充滿不安。
余裳又坐了下來,在他額頭親了親,溫柔道:「我不走,我在這陪你。」
江小魚窩在余裳懷裡,不久後安靜地睡著了。
余裳悄悄起身,溫柔地看了他一會兒,給他攏了攏頭髮,在他額頭親了一口,然後輕腳出去了。
他想起以前在漁村,村長說過,江小魚被救上來時是會說話的,那時雖然說得不多,卻非常流利。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再也不說話了,問什麼都不知道,整個人自閉起來,不與任何人接觸。
余裳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割舌頭,一張男人的照片,這其中會不會與江小魚變成啞巴有關。
第 37 章
余裳因為江小魚被族裡剝掉權利,當初族裡為了歷練繼承人拔給他的產業也盡數收了回去。
而他渾不在意,閉門謝客,整日混在家裡和江小魚兒女情長。
這件事引起余家上下的一致不滿,就連一向疼愛他的爺爺都非常嚴厲地訓斥他不顧大局,不能成大事。
這些話也不知怎麼就傳了出去,余裳失勢的論調在幾大家族間快速宣揚開來。
李正的會所里,唐灼,祈玉都在。
李正手指間夾著根雪茄,神態狂妄:「還以為他余裳有什麼本事,搞了半天也不過如此,手裡的產業都保不住。」
唐灼面色如常,他經歷過家族奪權之爭,當初余裳將他手下的人五花大綁地扔在唐家祖宅門口,砸碎了唐家大門上的祖訓牌匾。
那時他被祖父收回了繼承人戒指,他的表哥唐浩趁虛而入搶了他手中的部分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