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這次可多虧了鐵蛋。不然上哪能找到人。獅子的鼻子比狗的都靈呢。&rdquo
主僕二人說著話回到了季文禮家。
第二天早上,雲善差不多天亮的時候起床了。他精神抖擻地跟著兜明走了兩趟拳。
兜明剛從馬車裡拿出雲善的小木劍,聽到外面吵鬧起來,好些人在喊叫,隔得還很近。
坨坨先跑出去看。站在季文禮家門口,瞧見巷子裡有穿著兵服的人往外拖人。
&ldquo怎麽了?&rdquo小叢走出來問。
&ldquo抓人了。&rdquo坨坨說。
一對中年男女被官差拖著往前走,後面追著一對哭喊的祖孫倆。
&ldquo哭什麽。&rdquo一個當兵的轉身狠狠地凶道,&ldquo再哭連你們也一起抓進去。&rdquo
&ldquo抓他們還委屈了?&rdquo
雲善剛跑到外面,聽到這著嗓門的動靜,一扭頭跑回院子裡找西覺去了。別人兇巴巴地說話,他是怕的。
那當兵的說完話,拍響另一戶門,&ldquo開門!搜查!&rdquo
又拍又喊了幾遍也沒人開門,當兵的抬腳衝著門使勁踹了幾腳,把大門給踹開了。
坨坨瞧見幾個當兵的進去了一會兒,很快罵罵咧咧地出來了,&ldquo這家沒人。&rdquo
&ldquo快記上。&rdquo
當兵的挨家挨戶搜,很快搜到了季文禮家。這些人早就瞧見了季文禮家門口站著人,倒也沒有兇巴巴的,只道,&ldquo搜查。&rdquo現在還能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基本是心裡沒鬼的。
季文禮引著四個當兵的進院子,挨個屋子搜,連花旗他們停在院子裡的馬車都搜了一遍。
搜到聞青山他們睡覺那屋,當兵瞧見床上的人是昨晚送信的人,轉身就走出來了。手一揮,&ldquo不用搜了,這家沒問題。&rdquo
走之前,有個當兵的還笑著說了一句,&ldquo走了。&rdquo
季文禮趕緊點頭。
光他們這條巷裡就抓了七個人,季文禮夫妻兩個十分納悶,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信了眾生教。
一條巷子裡就抓了這麽多人。不知道這幾天城裡得死多少人。
聞青山和小柳都累得狠,主僕二人睡到快中午才起。
雲善正坐在小板凳上,坨坨揪著雲善左邊耳朵,拿著根小棒插在雲善耳朵里。兜明和小叢站在旁邊。
&ldquo干什麽呢?&rdquo聞青山好奇地問。
小叢伸著一隻胳膊說,&ldquo別過來,雲善在掏耳朵。&rdquo
&ldquo雲善的耳朵要被耳屎堵死了。&rdquo坨坨說,&ldquo我今天瞧了一眼,就剩一條縫了。&rdquo
於是坨坨就找西覺給雲善磨了一根挖耳勺。
坨坨說完,又對雲善說,&ldquo你自己不能掏耳朵。&rdquo
&ldquo你還小,不能自己掏。自己掏容易掏聾。&rdquo
&ldquo聾了就聽不到我說話了。&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好好地答應著。
坨坨知道他經常不帶耳朵,反覆叮囑著。雲善保證了好幾遍不自己掏耳朵,坨坨這才停止嘮叨。
&ldquo咦&mdash&mdash&rdquo坨坨嫌棄地把一大塊耳屎抖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雲善伸著手指頭捏起耳屎拿在手裡看。
&ldquo別動別動。&rdquo坨坨說,&ldquo我再給你掏。&rdquo
雲善拿著耳屎,坐好了不動。
聞青山探著頭看了看雲善手裡的東西,那耳屎確實大,一塊有大米粒那麽大。也不知道雲善的小耳朵里怎麽裝得下這麽大的耳屎。
&ldquo我聽說張老爺始終不招神使是誰。&rdquo聞青山說,&ldquo牢里的刑罰都吃了一遍,就是不開口。真是條漢子。&rdquo
&ldquo這次知府大人要把眾生教連根拔起。刺史也要大範圍搜查其他城裡有沒有眾生教。&rdquo
&ldquo沒有其他人見過神使?&rdquo小叢問。
聞青山搖頭,&ldquo審問到現在,都說只有張老爺一個人見過。&rdquo
&ldquo張老爺要是不招,線索就斷在這了。&rdquo
&ldquo不知道知府大人還有什麽辦法。&rdquo
李家兄妹兩個盼了一上午,也沒見著坨坨他們來。
&ldquo哥,他們咋還不來?&rdquo李杏花站在村子口望著前面的小路。
&ldquo不知道。&rdquo李元寶說。
&ldquo是不是不來了。&rdquo李杏花扯著路邊的草,不開心地說,&ldquo坨坨說今天來的。&rdquo
&ldquo我今天頭髮扎得可好了,要給他看呢。梳了好幾遍。&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