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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腰肌勞損,氣滯血瘀加上外傷,得好好養一段時間了。」

確定了周嬸子疼痛的部位,又給她切了脈,沈妙一邊說著一邊在病歷單上記錄著,「內服外敷的藥都給你開一點吧?地龍散配上溫經通絡膏,能好得快一點。」

「好,你看著弄吧,只要能治好就行。」

沈妙:「一共五塊錢,我去給你抓藥。」

「哎。」

從口袋裡摸出放錢的紅布包,周嬸子慢悠悠從裡面拿出幾張一塊的,隨口問道:「你爺爺呢?怎麼沒見他陪你在醫館呆著?」

站在藥柜子前調配著她的藥,沈妙回說:「去別村出診去了。」

以往沈萬山只會在醫館病人不多的時候外出診病,畢竟不是所有病人都能走這麼遠的路來清河村看病,為了能救治更多的人,沈萬山盡己所能地走得遠些。

就像是武俠小說里的江湖郎中一樣,挎著一隻小醫箱,裡面裝著一些常用藥,日出而行、日落而歸,每天都會帶回幾張開的病歷和藥單,同時第二天將開好的藥再帶去。

幸好沈萬山出診去了,否則她像現在這麼跟周嬸子吃瓜,肯定又要挨戒尺的。

「你爺的身體真好,我上回見他時還能上樹摘藥哩,一點都不像是七十多的。」揉著腰疼的部位,周嬸子不禁感嘆道,「善有善報,你爺他攢了這麼多福報,往後有的是享福的日子呢。」

「好,承您的吉言啦!」

今天下了雨,沒什麼來看病的人。

想著沒有人在排隊,周嬸子的腰又疼得不輕,沈妙便拿出了針灸包,主動提出道:「您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我再給您灸幾針,能緩解不少。」

「好啊!謝謝你啊!」

趴在內堂里那張簡易的木板床上,沈妙在一旁點起一盞酒精燈,一隻手摸著她身上的穴位,另一隻手熟練地將消過毒的銀針刺下去。

沈妙從小就學針灸,每個穴位都記得滾瓜爛熟。

見她哼著歌扎針的輕鬆模樣,周嬸子還以為她是在拿自己練手,可當刺中的穴位正是自己疼痛的地方,酸酸麻麻的感覺在逐漸緩解時,她才相信沈妙確實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周嬸子坐在木板床上,看到牆角放著一隻落了灰的人體模型,腦海里又倏地閃出了另一個八卦。

「說起陳富貴,跟他一起去城裡打工的徐志成命可就苦多了。」

嗯?是瓜味兒?

下完針正要滅燈的時候,沈妙拿燈帽的手不由得頓了一下,「誰?」

「徐志成,比你大個六七歲,他娘原來是你們村的,後來嫁到岔河村了,他姥爺和他姥姥之前當過村長,他家太公是西北的,當初是逃難來了咱這地界兒。」

沈妙裝作聽懂地「哦」了一聲。

她哪裡是想知道徐志成的家譜,也不想他是誰,她想知道的是瓜,是瓜。

瞧周嬸子這嘆氣的遺憾模樣,直覺告訴她,這個徐志成身上肯定有大瓜!

沈妙稍稍停頓幾秒後,才繼續問道:「徐志成他咋了?」

即使內堂里沒別人,周嬸子還是故作神秘地壓低了幾分音量,「被鬼上身啦!」

沈妙:???

聽周嬸子說,幾年前附近這些村裡的年輕人去城裡打工,徐志成和陳富貴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徐志成和陳富貴可不一樣,他是個頂老實的人,賺的錢全都寄給了家裡的媳婦。

他媳婦王穗花也是個好女人,徐志成不在家,她就一個人撐起養家的重擔,又要侍奉臥病的公婆,又要耕種家裡的地,一個人當兩個人使。

前年公婆去世,她也是盡心操辦,人人都說她不是親女兒、勝似親女兒。

夫妻倆恩愛非常,即使王穗花一直沒孩子,徐志成也沒做過什麼不規矩的事。

見周嬸子半天都沒說到正題

上,沈妙忍不住追問道:「那咋會被鬼上身呢?到底咋回事啊?」

「還能是為啥?在工地上碰到鬼了!」

周嬸子不該去種地,應該去村口支個攤說書的,瞧她那聲情並茂的架勢,還有臉上豐富的表情,不去賺這份錢真是可惜了。

具體情況周嬸子也不甚清楚,畢竟是岔河村的,她也是同人閒聊時聽說的。

和陳富貴蓋樓房不同,徐志成接的是蓋學校的活兒,豫市某大學要在東邊擴建,他便和幾十名附近村子的人一起組成了一個施工隊。

聽說學校都蓋在墳地或是亂葬崗上,因為學校里的學生陽氣重能壓得住,不過在建成竣工之前,可就是陰氣最重的地方了,再加上是在偏遠的城郊……

「那天晚上說是徐志成在蓋了一半的樓里巡夜,然後被鬼從樓上推了下去,還好有人聽到他出事來救,這才撿回一條命,可惜還是斷了一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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