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是不信神啊鬼啊這些事的。
瞧周嬸子那手舞足蹈的架勢嚇人得很,可沈妙聽起來卻覺得像是徐志成自己低血糖,一時頭暈才從樓上栽了下去。
畢竟要是真有鬼的話,直接把他拉下來做墊背不就好了,又何必還饒他一條命呢?
「這還不算完,」周嬸子稍稍偏過身,繼續給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從徐志成回來後就被鬼上身了,每天晚上都會學鬼叫,據說好多人都聽到過,可嚇人了!」
沈妙聽說過學貓叫、學狗叫,學鬼叫……等等,鬼是怎麼叫的?
「妙妙?出來幫我接下藥箱。」
聊得正起勁,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了爺爺的聲音。
想來是出診結束回來了。
「哎,馬上,在堂里給人扎針呢。」
沈妙將周嬸子身上的銀針依次取下,同時趕緊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生怕被爺爺知道她和病患談論別人的八卦。
「沈叔回來啦,」穿好衣服從內堂出來,周嬸子揉了揉腰,順手將沈妙給她包的藥揣進了籮筐里,「妙妙給我治得也差不多,那啥,家裡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萬山撣著衣服上的水珠,回道:「好,那你可得慢點,小心地上路滑。」
「中。」
沈妙給沈萬山拿來一條干毛巾,幫他擦著身上的水。接過藥箱時,只覺得這箱子似乎比平常要重了許多。
「這幾天雨也不帶停的,算了,不出去跑了。」看著自己踩了一腳的泥,沈萬山低聲埋怨了一句。
沈妙跟著說道,「確實,等天氣好點再出去吧,雨天路滑,您這麼出去跑,我們也不放心。」
放下手裡的毛巾,抬頭時,沈萬山挑了下花白的眉峰:「趕明你替我去,我留下坐診。」
沈妙:???
「這,這下大雨的,我能去哪啊?」
「南邊的那個岔河村,」沈萬山一邊編著袖子一邊淡聲道,「一共就兩家兒人,你把他們的藥熬好了每天送去,再幫他們推拿一兩個小時就行。」
還好,岔河村離得不遠,也就區區十里地而已,走過去就全當鍛鍊身體了。
沈妙:「行,都哪兩家?」
「一家是二街十五戶,李屠夫他家的老太太,老太太常年不下地,腿上的肉都枯雛(萎縮)了。」
「一家是三街十一戶,王穗花她男人,她男人斷了腿還沒恢復過來,得好好養著呢。」
等等,誰?王穗花她男人?
是徐志成?!
第6章 一針扎在「鬼」腳上
「王穗花她男人是不是叫徐志成?」
沈萬山反問道:「咋?你認識?」
「沒沒沒,」沈妙可不敢說自己是從周嬸子那聽說的,於是趕忙解釋道,「他娘原來不是咱村的嘛,後來才嫁到岔河村的,他姥姥姥爺之前還是咱村的村長呢,忘了?」
還好周嬸子說了徐志成他娘家的事,這才讓她給糊弄了過去。
端起桌子上的搪瓷杯喝一口早上泡得茶,沈萬山幽幽地嘆了一聲:「唉,年齡大了,哪能記住這麼多事兒。」
下雨天天氣潮,沈萬山這一路回來箱子外面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於是沈妙便將藥箱打開,把裡面的物什都拿出來,免得捂了太久的潮氣會發霉。
難怪箱子這麼沉呢,裡面除了一些藥之外還有一隻蓄電池和亂糟糟的一團線。
蓄電池是用來針灸用的,比起普通的針灸,通上電的銀針治療效果更出色,尤其是治一些陳年沉疴,微微的電流可以更好地刺激麻痹的穴位。
這是沈萬山十來年前應邀去外地接診,和幾個當地大夫一起治病時相互交流學來的。
當時科技落後,他們只能用電池來通電,如今聽說城裡的中醫院都有專業的電針儀了,不僅能夠控制電流強弱,還能同時連接好多根針。
不過電針儀太貴了,沈萬山可不捨得花那個錢,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還是用可以充電的蓄電池來代替,便宜又省錢。
理著那一團銅線,沈妙試探地問道:「李奶奶癱了好些年了,給她施電針能行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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