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出來的人不少,但沒人能看懂她比劃的手勢,見她反覆地指著沈家醫館的方向,眾人才明白她的意思。
包括沈妙是怎麼掉下來的,她為什麼上樹,也是她一個字一個字「比劃」出來的。
開口說話?
在解釋的時候,她的嘴巴是急得張開過不少次,可也不過是些「啊啊嗯嗯」的聲音,根本算不上是說話。
所以肯定是沈妙聽錯了,人人都知道她是個啞巴,咋可能會說話?
聽沈萬山這麼言之鑿鑿,沈妙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當時腦子確實有些迷糊,聽錯看錯也是有可能的,可她怎麼會幻聽出李山茶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呢?
唔,好奇怪……
過了差不多快半個月,終於又等到了姚恆休息。
想著他上過大學,見多識廣,可能會聽過自己幻想出的「李山茶所說過的話」,便把那天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
「大概是什麼樣的?你給我學一下。」
沈妙思索了半天,為了能夠幫助自己想清楚細節,還把李山茶跑出院子時的動作也學了一遍:「就是……呃,哇啦啦?咩?逮什麼咔咔?」
「噗!」
姚恆一個沒忍住,一口把嘴裡的冷飲給噴了出來。
他可不相信李山茶跑出去求救時,會是和沈妙這樣的動作:屁股一扭一扭的,為了能發清楚那幾個大喇喇的音,還咧著嘴……這和動畫片裡的唐老鴨有什麼區別?
看他笑得前仰後合,恨不得把嘴裡的牙花子全部露出來的模樣,沈妙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哎呀,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我當時真的聽到李山茶開口說話了。」
「那也不可能像個鴨子啊,」緩了好半天,姚恆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我是沒聽過像鴨子的語種,要我說,可能真的是你出現幻聽了。」
好吧……既然他都這麼說,那就便當作是自己聽錯了吧。
這次來市里找姚恆,姚恆帶她去市裡的動物園逛了逛,還帶著她去書店買了幾本書。
不得不說,雖說姚恆是個男人,可沈妙卻覺得和他在一起玩的時候,就跟小時候和村裡的姐姐妹妹們是一樣的。
他這個人鬼點子多得很,總能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兒。
不知不覺這麼一天就快過去了,想著沈妙騎自行車回去不安全,姚恆就主動提出回家拿上摩托車鑰匙,騎摩托送她回去。
「所以你不回我電話,就是因為一直都在他家是嗎?」
剛走進樓洞,沈妙就嗅到了從樓上傳來的「瓜」味。
為了能聽得更清楚一點,沈妙在上樓時特意扯了一下姚恆的袖子,要他走路的時候輕一點不要吵到了樓上的人。
不止是她,同住在樓里的人聽到樓道有人爭吵,也都一個個悄悄打開了內門,讓那瀰漫著的火藥味能夠飄進自己家。
「我就說吧,這娘們不是個什麼好玩意,純純就是耍你玩呢。」
「是啊,張哥哥,你可不能再被她唬了,她就是沖你的錢!」
「喬珍珠,咱們舞蹈團是方便大家交友,不是讓你做這種不要臉的事的!」
喬珍珠?
那不是吳爺爺的老相好嗎?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沈妙和姚恆相互了對視一眼,同時把要邁上台階的腳給收了回來。
別的瓜隨便,這個瓜得聽!
沈妙吃過的瓜不少,就算從半中央開始吃,也能從三言兩語中分析出來是怎麼回事。
站在吳全福家門外的一共有四個人,三個是舞蹈團里的老姨老太太,另一個則是喬珍珠腳踏兩隻船的另一隻「船」。
聽著樓上話里話外的意思,應該是這另一位爺爺是新加入舞蹈團的,和吳全福一樣,同樣看上了喬珍珠,可喬珍珠並沒有拒絕他的示好,也沒有斷了和吳全福的關係,三位老姨老太太看不過去,這才替他出頭。
她們在打聽到喬珍珠這兩天住在吳全福家後,特地帶他來捉尖,就是為了能讓爺爺徹底對喬珍珠死心,也讓吳全福看到喬珍珠「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真正面目。
「這裡是我家,請你們都離開!」
「你放心,我是來找珍珠的,把話說清楚我會走。」
吳爺爺的語氣嚴肅,張爺爺也是中氣十足。
即使沒看到樓上是什麼情況,沈妙也能想像得出「兩男爭一女」的修羅場畫面。
「老吳啊,你醒醒吧,都被騙了這麼多年,你還不醒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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