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才剛動了這麼一個念頭,就看到一隻筆筒在半空划過一道弧線,徑直朝著男人飛了過去。
咚!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扭頭看向沈妙和陸鑫,男人捂著頭厲聲道:「警察同志,你們到底管不管?!」
「嗯?管什麼?」警察低頭自顧自地寫著筆錄。
另一名警察也裝作沒看到,「是啊,你在說什麼?」
男人:???
「他剛才在砸我,你們沒看見嗎?!」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這一下被砸得不輕,筆筒的尖把他的頭都蹭破了,看著手上的血,男人高聲對護士和醫生問道:「他是不是你們醫院的?我要投訴!」
「你要投訴誰?」
「哦,他啊,他不是我們醫院的。」
「確實,我們不認識他是誰,你找我們投訴也沒用呀。」
「你的頭怎麼破了?哦,要包紮啊,不好意思,我們幫不上忙。」
「是的,因為我們已經下班了,這邊建議你咬咬牙忍一忍呢。」
……
孔娟選擇了跟男人離婚,哪怕他們之間還有孩子。
她不能讓女兒繼續跟這樣的人渣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更受不了和這個衣冠禽獸睡在同一張床上,所以做完筆錄,就跟警察開始商量起訴離婚的事。
還好,孔娟沒有讓沈妙失望,她撐起了身為一位母親的責任。
不過警察勸她不要急,等公訴過程結束後,再提離婚也不遲。
因為男人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孔芸今年才十四歲,等到開庭審理的時候,刑期起碼十年起。男人既是主動犯罪、又是過錯方,到時候大概率會把家裡的財產都判給她。
坐在門口,聽著母親和警察談論那些她聽不懂的問題,孔芸一直侷促地攥著裙角,她不敢再把腿並緊了。
「姐姐。」
沈妙幫著她們把藥方熬好的藥拿來時,孔芸怯怯地叫了她一聲:「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因為我,媽媽她才會這麼生氣?」
沈妙:???
蹲在孔芸跟前,沈妙用紙巾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不,這不是你的錯。這對女孩子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更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青春的這幾年身體有變化很正常,不止是生理會開始發育,心理也會趨向成熟。
想要排遣心理和生理的不適沒錯,只是沒有找到更合適的方法罷了。
「可如果不是我,他……」
「小妹妹,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一旁的陸鑫也跟著開解她道,「你那後爸就是個不折不扣、趁人之危的烏龜王八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要這麼想,花園裡的花被路人隨便折走,你能怪花朵開得太好看了嗎?就算櫥窗里的衣服再漂亮,也不是小偷把它偷走的理由啊?你說是吧。」
孔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輕扶著她緊張的手背,沈妙又說:「以後學習上的壓力大,可以試著跑跑步,或者跟你的好朋友們出去玩一圈,不要把太多的負面情緒憋在心裡,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
「好……」
晚上,雨終於停了。
上午還燥熱的空氣,被雨水這麼澆了一通後倒有幾分涼了。
坐在路邊的麻辣燙攤位上,沈妙又往碗裡拿了兩串丸子,一邊嘶哈著緩解嘴裡的熱辣一邊舉手對老闆說道:「叔,再下一份油麥菜和一份空心菜。」
「中。」
瞧她辣得嘴唇通紅還要繼續吃的模樣,陸鑫笑著幫她把杯子裡的橘子汽水續滿,「你這麼愛吃麻辣燙啊?」
「嗯啊。」
沈妙把竹籤上的麵筋推進碗裡,用筷子一壓,瞬間就吸滿了混有芝麻醬的湯汁,「我爺平常不讓我吃這些,只能偷摸著吃。」
健康的東西不好吃,好吃的東西不健康。
沈萬山總叮囑她,說身為醫生,一定要以身作則有一個好身體,這樣才能給來看病的病人起到一個榜樣作用。
但沈妙哪裡能忍得住不吃這些垃圾食品?每次來市里都要吃點炸串、涮烤、臭豆腐這些路邊攤。如今住在秦荷家,更是隔三差五就要買點零食打牙祭。
「一樣,我爺管我管得也很嚴。」
沈妙撇撇嘴,「沒看出來,真要管得嚴,會讓你跟人打架啊?」
「打架不算,我是指我的人生,」扒拉著碗裡的那兩顆丸子,陸鑫幽幽地說,「你看,我小學上什麼學校、初中上什麼學校都是我爺安排的,以後要考什麼、做什麼他也都計劃好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7B.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