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鬆動,少年轉過頭來露出右半張臉,淚痣點綴他微垂的眼尾營造出無辜感。
湛深的右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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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混亂過後,秋末染和劉世培來到一街之隔的停車場。
在車上,劉世培說秋末染不該堅持逗留的,看夏初淺和李小萍的神態都繃著弦似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們都希望這對不速之客早點離開。
可秋末染看不出,一心惦記給夏初淺送藥。
劉世培難得說教,說秋末染再怎樣不爽惱火也不該動手打人。
話畢,他悵惘地暗暗腹誹:這樣和秋許明有什麼區別?教了十年的溫潤向善終是裂了縫。
副駕位的劉世培聽半晌沒回應,便扭身向后座看去,只見秋末染出神地思考著。
神色低沉,比往時成熟幾分。
劉世培驚愕,在秋末染眼中,他竟讀到了欲望,不是狂妄強勢的占有欲,是帶著少年意氣的不甘心。
那時,少年腦內回溯著董童摟夏初淺腰的畫面。
他開始懂——
什麼是占有與私藏。
可求而不得的感覺,讓他像腳戴沉重的鐐銬往海底沉,怎麼踩水都夠不到浮在海面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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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太烈,嘆口氣,秋末染的大長腿有氣無力搗騰著,旋轉一百八十度,他仍是抱膝蜷縮的姿勢,這次換成了額頭抵牆角,面壁思過式。
背影瞧上去陰雲滾滾,他默然無言。
將近一米九的人悽慘得像朵被雨水打蔫的蘑菇。
夏初淺:「……」
……他更emo了。
她可勁兒地按壓眉心,壓不下去惻隱之心,手情不自禁就要去摸摸他的頭……
理智的韁繩扯住她,手攥成拳。
深思熟慮一番,夏初淺戳了一下秋末染的後背:「小染,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的語氣發霉了:「去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按下不表,語調輕緩道,「你要是樂意的話,就轉過來看看我唄。」
明朗薄陽覆蓋房間角落,少年轉身,從臂彎中敞露全臉,星湖似的眸子滌盪粼光。
她帶他去哪兒他都樂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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