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拙又炙熱地愛著你,不加掩飾,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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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音室睡的那一覺特別酣甜,日上三竿才醒,夏初淺花了三天時間搞了衛生大掃除,該洗洗,該擦擦,無論他歸來與否,她替他守護這裡。
那張銀行卡的餘額五十萬出頭,夏初淺拿這筆錢僱傭了一位私家偵探。
偵探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平劉海公主切的垂墜長發像動漫里的地獄少女。
交談時,小姑娘烏黑眼珠子一晃不晃詭譎如玩偶,話腔死沉陰森,看起來怪陰間的,但辦事麻利,腦袋靈光,意外得非常靠譜。
年末的寒風如刀削般刺骨凜冽,某天,夏初淺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偵探的電話,馬虎不得,她立馬摘掉手套,尋一個安靜的避風角摁下接聽。
「喂,小南。」
希望次次落空,可夏初淺心中的螢火之光掐不滅,憧憬和期待終始不渝:「找到他了嗎?」
「沒有。」小南偵探有一說一。
「這樣……」裸露在外的手由渢渢冷風稍走全數溫度,凍得骨節白森森,夏初淺換隻手拿手機,突然聽到彼端念經似的調調,「你的猜測準確。」
「徐慶河是WENSA CLUB的研究員之一,他和秋許明的私人醫生,鍾永新,存在私交。鍾永新,也就是鍾淵的大伯。鍾永新近兩年以個人名義動用過鍾家的直升機,正是綁架案那天……目前可知,秋末染是被鍾永新帶走的,找到鍾永新,就能獲知秋末染的下落。」
果然,徐教授經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個月,常去國外,他出差的時間也和WENSA CLUB舉行研討會的時間高度吻合,夏初淺的推測沒錯。
沉寂的心跳在天寒地凍的傍晚喧囂沸騰,夏初淺雙手視若珍寶般捧著手機,激動地顫聲問:「那……小南,你知道鍾永新在哪裡嗎?」
「在洛城,我無法查到具體位置……」小南偵探緊接著說,「我黑進了徐慶河的郵箱。他有一封發自腦科學研究所的郵件,邀請他參加下周在洛城舉辦的研討會,他回復『確定參加』,訂了飛洛城的機票。」
冷空氣吸進肺部竟一點也不覺得刺涼,夏初淺捂胸喘氣:「那你的意思……」
「鍾永新同是腦科學研究所的一員,無疑,徐慶河會和鍾永新見面。」小南偵探音調一馬平川,「夏委託人,你跟著徐慶河,能見到鍾永新,你跟著鍾永新,你心中的執念便能得以解答。我有簽證加急業務……」
「我當時辦了十年簽證,還沒過期呢。」
「……好。」小南偵探梗滯一下,「下周三,十六點四十七分從C城國際機場飛洛城機場,航班號CA****。我親愛的第十七位委託人,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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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
捏著鍾永新寫的紙條,每核對一遍地址和門號,思念就又一遍熬得滾沸,心尖捲起細密的疼,夏初淺恨不得穿門進去,罄其所有也緊緊抱住他。
而未知,讓她躊躇又欣喜若狂。
當時,徐慶河對於她的出現滿臉愕然,倒是鍾永新沒問來歷就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