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染齒咬下唇,一言不發。
很快他輕緩卻堅定道:「我更想去想,我怎樣才能在傷害不到她的前提下和她快樂相伴,去享受幸福,因為,這才是她真正希望我去思考的。」
聞言,秋許明心間巨顫。
「越擔憂,我越焦慮,越不安,情緒越可能失控,我要平平靜靜陪在她身旁。」秋末染道,「我很幸運,生在這個時代,有能控制隱疾的藥和各種科技產品。既然命運為我寫了一個她,我要好好珍惜,我不信……」
他眸光鑿鑿剔透:「這是場悲劇。」
淺淺說不會,那他們就不會是悲劇。
何其相似的話,秋許明曾在莒藜口中聽過數千遍,最終敗在他的自我懷疑和無止境的內耗。
陰差陽錯,因禍得福,自閉症對情感情緒的麻木鈍感成了秋末染的保護殼,也沒人能像秋末染一樣無條件信任夏初淺,如此堅執而虔誠。
「秋,探視時間結束。」
「好。」秋許明蓋上飯盒蓋子,壓實邊縫,交由預警把飯盒轉交給秋末染。
他平和中透著哀傷,並非悲憫,他竟沒有認為秋末染在痴心妄想。
最後看秋末染一眼,秋許明起身時椅子腿劃地吱吱響,他低語,將聲音淹沒其中:「你們或許……」
「真的不一樣。」
*
塔城監獄地處荒涼邊境,秋末染拎著飯盒袋子走出監獄大門。
黃沙自天盡頭滾滾撲面而來,寸草不生的漫漫荒地,削減了幾分冬日的沉寂。
「小染,這邊!」
夏初淺候在門口。
風沙迷眼,她雙手比出拱形擋在太陽穴兩側,仔細觀察秋末染的眼神,從中獲取他的心境。
秋許明的手術當前,結果莫測,於情於理,秋末染都應該和秋許明見上一面。
可監獄一次只允許一探視,夏初淺不在場,她很擔心秋許明又講出些傷害、抑或動搖秋末染的話。
「淺淺。」秋末染小跑迎上去,大手捂住夏初淺泛涼的臉頰,輕搓捂熱,「怎麼不在車裡等?」
「車裡悶,我出來透口氣。」
他神色淺淡,眸子澄澈不著點墨,看起來還挺淡定,她邊端詳邊問:「秋先生和你都聊了些什麼?」
秋末染一手拎飯盒,一手牽夏初淺,走她半步前回頭答:「我爸說餃子很好吃。」
」夏初淺將吹亂的發挽於耳後,「你們還有聊其他的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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