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女朋友,她在和我曖昧啦】【astereotype?說了一百遍我是直男。直男愛美,做穿搭博主不代表就是gay,OK?收收你的不禮貌。】【想要哪件,可以送你,地址私我】【隨意抓……就那樣了,也沒有很帥吧】【看你爸看,你喜歡甜妹關我屁事,件男發春】【她麼?不是大小姐啦,普通工作的普通人吧(撓頭),第一眼遇見她覺得好有力量,幫我搬了四十斤的水,堅韌,吃過很多苦的亞子,樂觀活潑。今天讓我發現她有極致溫柔的一面哦,我背傷了,她幫我上藥,我心都化開了。她優點太多,數不完。包容我是真的,你猜的真准(調皮吐舌)】
遲羽罵了一個,和他吵架,評論樓疊得很長。
期間又掃到一條評論加入戰場,說他不適合甜妹,適合當可愛M,和S型
的姐系主人交往,保管夜裡馴得他哇哇叫。
遲羽左右開弓,又罵起另外一個人,【我讓你們定義她了嗎?甜妹,姐系,我喜歡就行,又不是你和她談戀愛,給你們定義完了。還敢在我評論區搞黃,什麼s,m的,舉報你騷擾。】
和兩個人罵到睡覺前,遲羽才關了手機,他摸了摸胸口,直呼男人的乳腺也是乳腺。
遲羽做了一個夢。
夢到白有儀是遲澄僱傭來監視他的保鏢,她盡職盡責,經常陪伴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他在母親的院子裡盪鞦韆,身後有一雙環繞住他,轉過頭是白有儀將下巴擱在他肩膀,她側頭,嗅了下他的肩膀,說少爺,噴的什麼香水?每次聞著好香。我喜歡你很久了。
那句告白來得太快,遲羽以為是幻覺,心頭頓時鹿撞,不想承認喜歡遲澄安排來的保鏢,吼出快滾開。
緊接著場景轉換,遲羽被白有儀那雙有力量的手拽上床,滾燙的手指伸入他衣擺內,說要幫他看看傷口擦藥。
遲羽生氣,不理解地問傷口在背後,白有儀這傻瓜為什麼要從腹肌摸到他胸膛,連他紐扣也解開,連摸帶掐,指腹還撩撥著拍打他。
白有儀沒理會,捉住他的雙手反扣在背後,壞心地壓住遲羽。
她僅坐在遲羽腰腹上,一個成年女子的體重,便讓他動彈不得。
遲羽揮手嫌煩,讓她滾,她俯身過來接吻。
遲羽貓爪似的亂撓,想反抗,還是被她捧著後腦勺,強吻住了嘴唇。
她吻得用力,像猛獸叼著遲羽的唇瓣撕咬,遲羽被她掐住下頜,嘴唇被堵得無法呼吸。
須臾過去,遲羽被白有儀咬壞了似的,嘴角掛著一絲瑩亮,紅著眼瞳狼狽。
一陣窒悶讓遲羽恐懼,他終於有力量,推開壓在他身上的重物,驚醒睜眼。
遲羽低頭,鎖骨毛茸茸的,是邊牧趴在他上身睡覺。
蓬鬆尾巴蘆葦似的搖晃,澄澈天真的圓眼盯著他,邊牧伸出舌頭舔了他下巴。
遲羽一抹脖頸和下頜的涎水,用鼻子去聞,一股狗糧的臭味。
他目眥欲裂,原來夢裡和他接吻的是邊牧。
他一掌掀開邊牧,無能咆哮:「臭狗!你怎麼進我臥室的,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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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是晚班值夜,白有儀趁白天沒工作,回了母親父親家吃飯。
她去超市買了一瓶好的朗姆酒回家。
白有儀回家總喜歡給雙親帶點吃的喝的,和雙親調侃時事趣聞,享受美好時光。
她獨立得很早,最開始炒股也沒有住在家裡,大學一畢業,拿了offer,便和前男友在省外租房,之後和前男友分手,白有儀便自己住,在股市里攢錢買房。
提早預訂了菜單,白有儀一回家,便見一人高馬大的熟悉身影從廚房走出。
圍裙松垮勒在精瘦的腰間,前男友穿了件薄荷綠絲質襯衫,胸肌鼓脹挺拔,尺寸可觀,頂到圍裙領口邊緣微微翹起弧度。塑造賢惠溫吞人夫感的同時,又藏不住一身屬於精英的斯文敗類。
他還很風騷,襯衫紐扣解開到鎖骨以下,露出一字型的鎖骨精緻漂亮。
景邈等白有儀等了很久,他熟稔地接過白有儀拎著的酒瓶,想給白有儀一個擁抱。
白有儀推開他,發現她母親在工作,還沒回家,父親不知道去哪裡了。
「最近都餓瘦了,寶寶,外賣吃多了吧。」景邈黏人得不行,就像那種許久沒被人摸過的貓,一見著白有儀,就往白有儀身上蹭。
白有儀虛眯起眼眸,冷笑:「誰叫你來我家的?我媽我爸呢?」
「伯母叫我來的,」景邈進了廚房,噙著嘴角含笑,"她和叔叔去買你喜歡的炭燒烤兔。寶寶,吃椒鹽排骨嗎?我剛做好,你嘗嘗味道。」
白有儀咽了下口水,有些抵抗。
她不想吃前男友做的飯!俗話說,好女不吃回頭草。
景邈端出炸得酥脆的椒鹽排骨,桌上擺了三四個涼菜,還有麻辣鮮香的缽缽雞。
「鹹蛋黃雞翅正在燒,寶寶,等一下,馬上我就給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