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人如弱柳,雪兔兒一般的閨秀,怎麼能被花和尚污了清白。
蘇莞絲講述完方才發生之事,便又開始低眉垂淚。
她每抽泣一下,薛賾禮的心就好似被針扎了一下一般,細細密密的痛讓他無所適從。
偏偏在這時,冬兒從外間探出來個腦袋,與薛賾禮說:「世子爺,唐姑娘醒了。」
聽到「唐夢蝶」三個字,蘇莞絲全身都在發抖,本就瘦弱的身軀露出幾分楚楚可憐之態來。
薛賾禮握住了她的柔荑,語氣堅定地告訴她:「你放心,我會給你做主的。」
這話他已說了第二遍,一遍比一遍更加篤定,心中的怒火更加洶湧。
薛賾禮安撫好了蘇莞絲後,便起身往唐夢蝶所在的禪房走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蘇莞絲眼底時,她立時收住了眼淚,嘴角凝著幾分得逞的笑意。
出身高貴又如何,出身卑微又怎樣?
唐夢蝶要用毒計來害她的清白,她就要十倍百倍地還擊回去。
雖則因為薛國公府和唐家的名聲,唐夢蝶這事怎麼都鬧不大,她也要讓唐夢蝶付出最大的代價。
*
薛賾禮走進禪房。
唐夢蝶正在咒罵著丹琪與丹蓉。
「你們都是飯桶不成?怎麼那一點迷香就能迷倒了你們,反倒讓我們著了那個賤人的算計。」
她披頭散髮、歇斯底里,整個人陰森又可怖,全無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況且唐夢蝶品性如此低劣不堪,已是犯了薛賾禮心中的大忌。
他跨過門檻,聽見「賤人」二字,心間狠狠壓抑著的戾氣又猛地涌了上來。
「你如此陰狠毒辣,我薛國公府已是容不下你了。」薛賾禮冷不丁出聲,將正在咒罵抱怨的唐夢蝶嚇了一跳。
從前薛賾禮待唐夢蝶也很疏離,可起碼還講究著親戚間的情分。
可此刻的薛賾禮,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浸滿了嫌惡、厭煩、鄙夷,還有許多許多讓唐夢蝶不寒而慄的神色。
她立時從床榻里起身,要去扯住薛賾禮的衣袖,好好祈求他一番。
可薛賾禮卻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望向唐夢蝶的眼神,就好似在望著什麼髒東西一般。
「你品性如此低劣,犯了錯還冥頑不靈,實在讓我噁心。一會兒我就會讓人將你送回唐家。」薛賾禮冷漠地說道。
唐夢蝶哭著為自己辯解:「大表哥,我與那個花和尚沒有本分關係,是……是蘇莞絲害了我,她才是那個詭計多端、陰險毒辣之人。」
眼瞧著唐夢蝶還要不死心地誣陷蘇莞絲。
薛賾禮冷笑著問她:「今日你是不是借著要為表妹娘親超度的理由,將她帶來了寮房?」
唐夢蝶無語凝噎。
「是你逼著她來的寮房,還讓婆子們守在寮房院子外,不讓任何人接近。」薛賾禮緊盯著她,眸光越來越冷。
「我……」這些事的確都是唐夢蝶所做,她也存了要害蘇莞絲清白的心思。
「你用的那一味迷香是西域的奪魂散,我記得你哥哥出使西域,恐怕給你帶來了不少香料。」
薛賾禮當然不會蠢笨到相信唐夢蝶與花和尚私通,只是那封信的存在有些可疑。
可哪怕再可疑,他也絕對不會懷疑受害的蘇莞絲。
唐夢蝶崩潰不已,如今情境之下腦袋也轉的飛快,她拉著薛賾禮的衣袖,只道:「表哥,那封信……那封信是蘇莞絲嫁禍於我,一定是她親手寫的信,目的就是毀了我的清白。」
這話一出,薛賾禮又冷笑著說:「我見過表妹的字跡,那上頭的字並不是她所寫。」
唐夢蝶還要辯解,薛賾禮卻沒有耐心再聽,他那雙古井般的眸子深不見底,渾身上下滿是惱意。
「你別把旁人當傻子,我已看明白了你想害表妹清白之心,可你為人做事都太蠢笨,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薛賾禮道。
唐夢蝶泣不成聲,只反覆地說:「我沒有。」
「你既不是要害表妹,難道是真與那花和尚私通了不成?我帶著小廝們闖進那寮房的時候都瞧清楚了,你與那花和尚可是睡在一張榻上的。」薛賾禮冷冰冰地打量著她。
唐夢蝶霎那間啞口無言,心裡的苦痛與恨意一齊交織著浮了上來。
這一刻,她只恨不得吃蘇莞絲的肉,喝蘇莞絲的血。
冷靜了幾息,她才發現蘇莞絲不僅將計就計害了自己,害自己的手段更是陰險縝密到了極點。
今日這事只有兩個解釋,第一個是唐夢蝶打算暗害蘇莞絲的清白,第二個則是唐夢蝶與那花和尚私通,有書信為證,薛賾禮更是親眼目睹那不堪的一幕,她抵賴不得。
兩個解釋,都會讓唐夢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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