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老太太與唐氏屬意讓史清蘭做兒媳(孫媳),金陵史家也盼著能與薛國公府親上加親。
蘇莞絲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怎可因一己私慾而拖累了薛賾禮的一輩子?
想穿了這一點後,薛賾禮的心裡除了洶湧的怒意外,便是難以言喻的心酸。
他為蘇莞絲的良善感到心酸。
表妹就是這麼純善美好的女子,明明被人陷害得險些丟了性命,醒來後還要被人逼迫。
可她心裡卻沒有怨怪任何一個人,而是委屈著自己,成全著薛賾禮的名聲。
薛賾禮倏地開口道:「我不需要她委曲求全。」
說著,他就讓冬兒點了一隊護衛,雖是大張旗鼓,可無論誰來探問消息,都不能說出蘇莞絲不在府中一事。
「事涉表妹的名聲,都給我把嘴閉緊了。」薛賾禮冷著臉吩咐道。
冬兒應得痛快,覷見薛賾禮冰冷刺骨的臉色,只道:「可是……史姑娘身邊的丫鬟總是來尋小秋說話……」
「你盯著他,若是他說出去半個字,即刻尋個人牙子來將他發賣了。」
至於史清蘭,悲憤之下的薛賾禮已是不願再顧忌與史家之間的情分。
「她是個糊塗人,等我找回表妹,自會尋她算帳。」
說完這話,薛賾禮便急急匆匆地去找尋蘇莞絲的蹤影。
冬兒自去忙碌,因見紅茹和紅雨哭的傷心,便勸道:「你們別哭了,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自會平平安安地歸來。」
他前腳剛走,後腳紅茹與紅雨便收起了臉上的淚意,立時去薛雅鈴那兒送了消息。
薛雅鈴笑著對兩個丫鬟說:「你們做的很好,回月華閣待著去吧,別讓人瞧出什麼端倪來。」
說完,她讓霜降去京郊的莊子尋了劉婆婆。
劉婆婆是薛雅鈴的奶娘,後因得罪了二太太才被發落去了莊子上。
好在劉婆婆早已脫了奴籍,再加上薛雅鈴時不時地接濟,日子過的也算體面。
「你去和劉婆婆說,讓她在京郊一帶候著,一撞上大哥哥,就領他去莊子上。」
*
薛賾禮如丟了魂般在京城裡尋找蘇莞絲的蹤影。
他在京城內熟人很多,一言一行都備受人關注。
為了蘇莞絲的名聲,他只能讓護院和小廝們儘可能地隱蔽,但也要儘快找出表妹。
表妹是嬌花兒一般的弱女子,身上也沒有路引文書,連京畿一帶都出不去。
再說以表妹過人的美貌,若是碰到了歹人,薛賾禮不敢再往下深想。
他駕著馬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裡,暗暗地查探消息。
只是查來查去,都沒有人瞧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和丫鬟。
時間過去的越久,薛賾禮的臉色就越難看。
他心口猛跳,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讓他去尋史清蘭算帳。
她一定是說了什麼極為過分的話,才會讓表妹生出離開薛國公府的念頭。
若是表妹有個三長兩短……
薛賾禮壓下心頭翻湧著的嗜血恨意,忍著怒火繼續尋找蘇莞絲。
他在京城裡遍尋不得,眼瞧著將近黃昏,城門一關,他就出不了京城了。
薛賾禮便立即出了城去了京郊。
才趕到郊外的官道上,便見涼亭處站著個極為眼熟的嬤嬤。
他仔細辨認一番,見那嬤嬤是曾伺候過雅鈴的奶娘,便上前問道:「嬤嬤可曾瞧見一貌美的姑娘,她身邊還帶著個丫鬟。」
劉婆婆聽見薛賾禮這話,立時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姑娘還真是咱們府上的小姐,老奴就說她有些眼熟呢。」
聽了這話,薛賾禮喜不自勝:「嬤嬤知曉她在哪裡?」
劉婆婆點了點頭:「老奴今日要去城裡買些東西,就走到前頭拐角處,就瞧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身邊還帶著個丫鬟,那姑娘身子弱,走了沒幾步就坐在了路邊休息,臉色煞白煞白的……」
劉婆婆每說一句蘇莞絲的慘狀,薛賾禮的心就如同被糾緊攥著一般苦澀不已。
他立刻打斷了劉婆婆的話,只道:「嬤嬤,快帶我去瞧瞧表妹。」
劉婆婆這才為薛賾禮指了路,帶著他去了莊子上。
薛賾禮翻身下馬後便衝進裡屋,撩開帘子,瞧見雲枝正跪在床榻怯怯落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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