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那就是唐氏一點都不信任蘇莞絲。
她懷疑蘇莞絲會丟下她不管不顧,亦或者是她要去與康王的人通風報信,將她給徹底解決了。
天可憐見的,唐氏不過是擔心兒子的安危來普濟寺上香而已,誰知竟然礙了這對姦夫淫婦的眼。
唐氏是越想越害怕。
最後,她還是決定換個地方躲藏,省得成為瓮中之鱉,白白葬送了性命。
只是唐氏這樣千尊萬貴的貴婦,根本沒有任何在野外求生的能力。
轉身鑽入密林,被那遮天蔽日的樹林一嚇,她頓時失去了方向,又兼她驚慌失措,不多時便往密林走了過去。
她越走越害怕,忍不住哭了起來,又怕哭聲會引來康王的人馬。
唐氏一想到自己說不準便會死在這無人的密林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眼淚立時落了下來。
她不敢痛哭出聲,也讓薛賾禮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在密林深處找到了她。
唐氏是又累又餓又害怕,周身上下狼狽無比,哪裡還有往日裡雍容華貴的模樣?
遙遙一見薛賾禮,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可瞧著薛賾禮朝她奔來,一聲聲焦急地呼喚著她。
唐氏才知曉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的兒子,平平安安地從西北回來了。
第162章 他知曉了她的真面目,卻還是愛她。
唐氏知曉自己安全了之後,撲在薛賾禮懷裡放聲痛哭了一場。
薛賾禮也是驚魂未定,瞧見唐氏安然無恙,才道:「母親無恙,兒子就安心了。」
哭完之後,唐氏沒有忘記最要緊的事,她攥住薛賾禮的衣袖,只道:「賾禮,我們都被蘇氏給騙了。」
薛賾禮的心猛地一窒,剎那間他的心頭湧起千頭萬緒,出口後變成一句:「母親受了驚嚇,咱們回府再說。」
唐氏卻不肯,只搖著頭道:「她……她根本就不似面上那般柔弱純善,你可知她與康王勾結在一起。今日出行,心裡起的是要把娘給殺了的念頭,這對姦夫淫婦才能逍遙快活,她……她還用匕首殺了康王的派來的兩個黑衣人……」
她絮絮叨叨地哭訴著,將普濟寺內發生的事統統告訴了薛賾禮。
薛賾禮靜靜聽著,等唐氏說完了所有的話語,才道:「母親,兒子知曉。」
他已知曉了康王的人手死在蘇莞絲匕首之下一事。
唐氏一驚,問:「你怎麼知曉的此事?是蘇氏告訴你的?她那張嘴裡沒有實話,你可不能信她。」
蘇莞絲慣會扮柔弱、裝可憐,不僅伶牙俐齒,還捨得豁出臉面去搏人憐惜。
唐氏是真怕了這個面如觀音,心如蛇蠍的蘇莞絲。
不曾想薛賾禮卻道:「不是蘇氏所言,是兒子抓住了康王的派來的黑衣人,幾番威逼,他們就什麼都說了。」
那幾個黑衣人不僅交代了康王的計劃,還將王大王二慘死在蘇莞絲匕首之下的事一併說了。
唐氏聽後愈發驚訝,只問:「你就不害怕?這蘇氏心機叵測,還如此心狠手辣,這樣的女子怎麼能留下?等回去你就寫一封放妻書將她給休了。」
薛賾禮怎麼可能不驚訝。
天知曉他從那兩個黑衣人嘴裡問出蘇莞絲殺了兩個黑衣人時心裡有多麼震驚無措。
他柔弱無依的妻子,竟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以柔弱的外表做偽裝,如此果決又狠辣地殺了兩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
這份膽識,這份果敢,絕不會出自一個柔弱單純的女子身上。
所以,薛賾禮在正殿時明明知曉蘇莞絲躲在佛像後,在詢問蘇莞絲躲藏在何時,明明知曉她在撒謊,他卻沒有拆穿戳破她的謊言。
至於康王與蘇莞絲暗通曲款一事,薛賾禮是半個字也不相信的。
唯一讓他痛苦的是,蘇莞絲今日撒謊騙了他。
或許不止今日,從前種種所謂的真情里可摻雜著無數的謊言。
他明白蘇莞絲為何不肯說出她躲藏在佛像之後。
無非是她怕被戳破後,他會指責她只顧著自己,沒有保護好唐氏。
可事出從權,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是萬幸,薛賾禮不會怪她的。
蘇莞絲這麼做,代表著她不信他。
或許蘇莞絲從沒有相信過他的愛,所以她處處小心謹慎,再簡單的事也要反覆斟酌,不肯露出半點錯處來。
她要扮演好一個完美孝順的兒媳,扮演好怯弱良善的女子,就只能一直演下去,用無數的謊言來填補話語間的漏洞。
薛賾禮都想明白了,從前覺得有些怪異的事如今也似撥開雲霧一般,他都想明白了。
只是他想得再清楚,心裡再嗤笑著自己的愚笨,嘲弄著自己被一個女子玩弄在股掌之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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