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痛著痛著就習慣了……」陳西雨苦著臉說。
秋鶴鳴道:「我剛才看到公司有醫藥箱,要不然我幫你看看?如果有必要, 可以重新縫針。」
陳西雨正準備說話, 突然聽見終栩的聲音飄來:「幹嘛?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相信啊……」陳西雨虛弱但大聲,「很相信。」
秋鶴鳴不由得露出奇怪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掃視一圈。最後,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道:「那也需要及時消毒換藥……」
「我來吧。」說著終栩已經站起身,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有始有終。」
「有始有終……」陳西雨喃了喃,笑呵呵跟著站起來,「好啊,那就麻煩栩栩了。」
季舟長腿一蹬滑動辦公椅,疑惑湊到秋鶴鳴身邊:「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謎語人了?」
秋鶴鳴已經站起身:「我跟過去看看。」
季舟又滑到寧稚身邊:「他們離開會不會被判定為划水啊?」
「時間不長的話問題不大。」寧稚抬抬下巴,「況且你看這裡,誰沒有在划水?」
和白天不同,晚上的加班時間,幾乎沒有人在干正事。
有一臉燦笑聊天的,有百無聊賴刷網頁的,甚至還有戴著耳機樂滋滋追劇的。
剛才上廁所路上瞄了眼莫組長的座位,發現就連他都在摸魚玩蜘蛛紙牌。
「工作內容就那些,忙完之後就能盡情划水了。」
「那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加班?」
「勤奮積極的好員工形象,不就是靠加班加出來的嗎?」寧稚意味深長,「如果是整個部門都在加班就更了不起了,你用你的季總角度想一想,會不會覺得這個部門業務量超多,部門領導還能管理得井井有條,肯定十分辛苦?」
季舟癱在椅背上:「小稚,你這麼說顯得我好愚蠢……我果然不適合當老闆。」
「嗯……你弟弟看起來就比你更像領導。」
寧稚若有所思瞄著季路的方向。
縱然進入了遊戲,季路還是保持著領導風範,那三位保安更是把狗腿子身份體現得淋漓盡致。
季舟:「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但是……」寧稚話鋒一轉,「我們打工人,可不喜歡這種領導。」
季舟:「打工人有喜歡的領導嗎?」
「……沒有。」
*
醫藥箱打開,終栩從裡面拿出一罐碘伏噴霧。
陳西雨將衣服撩開露出傷口。
不得不說,她確實縫合得很醜,就像是條大蜈蚣爬在他的肚子上。不過除了微微泛紅外,傷口狀況看著還好。
「感覺怎麼樣?」她噴出碘伏。
陳西雨突然一聲悶哼,緊鎖了眉頭:「怎麼突然這麼痛……」
「消毒,肯定會痛的。」
秋鶴鳴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眼神越來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