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栩很難忽視那道眼神。
她將碘伏放回去,朝陳西雨抬抬下巴:「可以了,回去加班吧。」
陳西雨現在臉色白得連開玩笑的力氣都沒有,精神恍惚地走出去。
只不過臨走前,又找秋鶴鳴要了兩片止痛藥。
這個角落裡變得安靜。
秋鶴鳴探究的目光透過鏡片,落在她身上:「很好奇,你在陳西雨身上做了什麼嗎?」
「秋醫生的職業病?」
他搖了搖頭說:「我是從對阿栩的了解推斷的。」
「哦?」她雙手交疊放在下巴,懶洋洋問,「在秋醫生眼裡,我不像是會主動關懷其他人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神色無奈,「只是,我感覺如果今天受傷的是小稚或者阿舟,你都不會這麼做。並且……你似乎在刻意將我和他隔開。」
無論是治療相關,還是他們要分頭行動時,終栩都表現得很明顯。
這讓他很難忽視,也不得不在意。
終栩默了默,緩緩道:「沒什麼,你不用太在意,和你沒有關係。」
居然避而不談,試圖糊弄過去。
秋鶴鳴氣笑了,推了推眼鏡站在背光處:「阿栩,你這樣是不是就像選擇搪塞的大人?」
這個人是在報復之前說他像爸爸的事情嗎?
終栩一邊站起身一邊彎起唇角:「是哦,所以一邊玩兒去吧。」
「……」
在兩個人擦肩瞬間,秋鶴鳴唇邊溢出嘆息:「如果你覺得他不是合格的隊友,可以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季舟和寧稚都是赤誠的人。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接納了他,只要將他視作隊友,我們就不會輕易放棄。」
「確實。是我的問題。」
終栩聲音壓得很低,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就走了。
旁邊的茶水間裡,熱水嘩啦啦從杯子裡溢出。
陳西雨緩緩抬起手,按下飲水機的關水鍵。
他將熱水混合著止疼藥吞入口中。灼燒感從喉嚨滾下,連累得腹部也在發燙,痛得他冷汗都滲了出來。
*
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一跳,來到00:00。
在一個多小時前,加班的人陸續離開,終栩讓隊友們也先下班。
她留下來直到現在,是想驗證一些事情。
空氣變得好稀薄,燈光明亮的辦公室也漸漸壓抑起來。
終栩仰起頭活動了下脖頸,感覺腦袋沉重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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