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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願意入贅的沒幾個好男兒,大多是走投無路沒本事的。可自家哥兒有本事啊,又能賺錢又能做飯的,找個聽話的就行,管他有沒有本事,孩子一生,家產捏在自家哥兒手裡,還有禮法約束,對方能翻出天去?

實在太過分就手底下功夫說話,自家哥兒這身手,總歸是吃不了虧去。

總之,柳老大這是把方方面面都想周全了,琢磨著現下多賺點銀子,把家產置辦好,再多花些聘禮,給自家哥兒找個聽話好看性子好的男人,他也就對得起死去的夫郎了。

柳天驕可不知道他爹在琢磨什麼,一邊把炒得柔嫩油亮的豬肝往自家老爹往裡夾,一邊給他爹抱怨:「那個錢翠花今兒個又來咱們攤子上鬧事了,跟條瘋狗一樣,一見人就狂吠。」

柳老大擰眉道:「不管她,就是一家占便宜沒夠的,下回再來爹就把錢老二揍一頓。」

好男不跟女斗,但哥哥教訓弟弟天經地義,任憑柳家老兩口哭天搶地的,柳老大的拳頭就沒軟過。不然小錢氏也不會一聽柳老大要回來了就跑了。

柳天驕樂了,「還是爹好。」

柳老大寵溺地笑了笑,「爹不好誰好?」

當初他家夫郎剛去地時候,見柳老大有本事,多少人上門說媒,柳老大一個沒應,不就怕自家哥兒受委屈嗎?

他也知道沒娘的孩子沒有不被欺負的,所以寧可柳天驕凶名在外,也不讓自家哥兒受委屈。

說起沒娘,柳老大突然想起來,「文康他娘明日出殯,我還得去幫忙,你去不去?」

柳天驕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才不去,爹你忘啦,我們可是有仇的。」

這仇說大不大,卻是讓柳天驕咬牙切齒了好些年。

話說干屠戶這行就是有點兒不好,身上家裡老是有股子腥臭味兒,為著這柳天驕小時候沒少被村裡的孩子們嫌棄,這也是柳天驕總是與他們打架的原因。

別看柳天驕是一個小哥兒,許是隨了他爹,從小力氣就大,柳老大又捨得給他吃喝,小小年紀壯實得跟頭小牛犢子似的,在周圍幾個村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只除了一人,衛文康。

跟柳天驕那蠻橫的形象不同,衛文康從小就長得俊,桃花眼高鼻樑白皮膚,特別是那臉型,柳天驕形容不出來,反正第一回見面,還是個小娃兒的柳天驕覺得戲文里的仙女兒怕也是不過如此。

柳天驕巴巴地把自己小手裡攥了好久的糖人兒遞了出去,「小妹妹,你怎麼這麼漂亮呀,哥哥請你吃糖人,讓哥哥親一口好不好?」

哪料衛文康見那黑乎乎的爪子伸過去,沒忍住當即一巴掌拍了回去,力道之大,柳天驕的小手一下子就紅了,手裡的糖更是掉到了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自詡村中一霸的柳天驕哪受過這種委屈,也顧不上人漂亮不漂亮了,當即就嗷一聲撲了過去,兩人登時就扭打成一團。

等到兩家大人來把人拉開的時候,衛文康鼻青臉腫,屁股上更是幾個大鞋印子。柳天驕面上倒是體面,沒啥大傷,只是哎喲哎喲叫得悽厲。

看慣了柳天驕這混不吝的樣子,又看衛文康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樣子,孰是孰非在大人看來已經很好分辨了。

柳天驕被他小爹拎回家,直接揍了一頓,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愣是過了十來日才好利索些。

要知道柳老大兩口子可就生了他一個,柳天驕從小皮的沒邊,可倆爹都沒捨得動他一根手指頭。

這回吃了大虧不說,還被他小爹以欺負弱小為由狠狠收拾了一頓,可不是恨極了衛文康嗎?

柳老大見自家小哥兒還記著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不由一陣好笑,「你呀,平時看著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怎偏偏跟衛小子計較?」

「誰讓小爹為了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

「這話你小爹在時就一直念叨,這些年了,咋還不膩呢?」

「受了大委屈還不讓人念不成?」

柳老大無奈,「你願記著就記著吧,只是這衛小子是個有本事又重情意的,以後見著人家客氣些,保不准哪天就有出息了,你小心求到人家頭上。」

柳天驕哼哼兩聲,「就他那嬌小姐的身子,還不如村口的大黃有用呢。」

柳老大好笑:「那你還說人家把你打痛了呢?」

柳天驕炸毛,「才不是打,他打得過小爺嗎?他耍陰招,揪我。」

「那怎麼沒看到印子。」

柳天驕只有氣呼呼地乾瞪眼。他能說他一個小哥兒從小皮糙肉厚的,實在是輕易留不下什麼印子嗎?

「這孩子。」柳老大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衛文康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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