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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句他個人的公道話,這是這女人應得的,她和男人開心地講話。

萊克西發出悽厲的尖叫,沿著牆一路往後退,退到死路就繼續往另一面牆上跑,像是被鬼怪追逐的恐怖片女主角。

她退到她在一樓的房間,手扶上梳妝檯,胸脯快速起伏,眉頭緊皺,她已經累了,艾倫站在她的對面,同樣胸膛起伏,他也累得夠嗆。

不過這時候情緒壓過了身體的疲憊感,他今晚的任務就是修理這個女人,不需要干其他事情。

管它是不是聖誕節。

萊克西餘光瞄到身旁的掃帚,她舉起它:「既然你一定要,那就來吧。」她眼裡帶著一種少見的決絕,他只有在她寫論文的時候才見過,這次這種感覺是衝著他來的,「來啊!」

這聲喊叫徹底激怒了艾倫·斯杜普斯,他一擀麵杖掄向她,她用掃帚頂住。

緊接著,萊克西揮動掃帚杆,狠狠敲上了他的大腿,他悶哼一聲。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她喘著粗氣說,樣子像是要宣戰。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有一天反抗他的暴虐,就像是獨立宣言一樣離開這個奴隸主的掌控,是啊,她就是這麼想的,她恨他,恨之入骨。

可那又怎樣呢?無數次打罵和無數次的放棄逃離依然繼續著。

就像當年離開他為她安排的結婚對象一樣,離開他,就這樣,離開他的羽翼,趁著夜色還深,收拾行李離開這個陰影一樣的荒誕之地。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正在沸騰,咕嘟咕嘟地冒著碩大的氣泡,正在一遍遍嘗試吞噬她的理智,恨意像是刀子一樣,不斷在她臉上、身上留下劃痕,偶爾是淤青。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不斷地等待著誰的理智先喪失。

最後艾倫先忍不住了,他咆哮一聲,從身後掄起擀麵杖,照著萊克西的頭就來了。

時間走緩了,這一切好像放慢了一萬倍,那一陣有力的揮舞還沒有砸到萊克西的頭的時候,她本以為自己能躲過去的。

而事實上她失敗了。

世界開始旋轉,頭痛欲裂,尤其是被擊打的部位,一切疼痛開始放大,眼前閃過父親一遍遍毆打她和母親的畫面,貫穿了她的整個童年,最後母親也是這麼倒下的。

她的瞳孔開始渙散,逐漸看不清。

黑燈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一絲絲的意味。

無來無去地走向黑暗,是義無反顧,因為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有人在輕拍她的臉,嘗試叫醒她,不是粗暴的耳光,像父親的怒吼一樣,但也沒有什麼溫柔。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這不是家裡。

上方面對著一個陌生女人面孔,她正在拍她。

篷頂是陌生的,沒有熟悉的暖色調燈光,唯一的光源是女人手裡拿著的一個燭台,上面的蠟燭已經燒的很矮了。

沒有屬於她的濃濃的血腥味,更沒有父親在樓上的鼾聲。她動了動手指,發現沒有被體溫溫暖的地方就像是石頭一樣冰涼,事實上,那就是石頭。

她在一間陌生的石頭房間裡,旁邊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醒了。」女人像報告一樣和萊克西說,聲音帶著一點點機械,「感覺怎麼樣?能坐起來嗎?」

萊克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渾身的血都流盡了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如果給她一面鏡子,她大概會發現自己嘴唇慘白,乾癟得可怕。

她揉了揉剛剛被擊打過的位置,慶幸自己還活著,除了不知道自己在哪以外,一切都好。

或許是新開的醫院,她默默想,又覺得醫院應該白色多於這種灰黑色。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對方伸出一條瘦弱的胳膊,用力把她拉了起來:「老天,你可真夠沉的。」她抱怨了一句,從地上拿起來一個石頭杯子,塞進萊克西手裡,「把這喝了。」

「謝了。」萊克西喝了一口,是熱可可。

「你確實應該謝我。」女人聳了聳肩,「要不是我你早涼透了,你怎麼想的,拿石頭割自己。」

手腕處傳來冰錐般的疼痛,萊克西這才意識到她的手腕上包了一條布,上面還有血印。

她看著這一切,有點分不清這裡到底是不是死後才來到的地方,他們家不信教,但多少也希望自己死後能上天堂:「這是哪?你是誰?」

她拿出了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素養,她一向這樣,不管是做研究還是別的什麼,當然,主要是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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