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果然笑了開來,沉沉的眸子裡都是煜煜的星輝,「我也高興。」
他平安回了府,少甯也弄明白了他的心思,知道兩人日後不會成為被獵人追趕的獸,不會有無數的箭簇陷阱等在前方,便也懶惰起來,翌日一早,睡到了日上三竿,這才起身。
可他卻沒在,難道是到園子裡打拳去了?
問起芙蕖,芙蕖道:「王爺一早便出去了,同馮季一道。」
少甯舀了一勺碧粳粥,訝然抬頭道:「馮季回來了?」
芙蕖說是,「一早就回來了,殿下想來是去處理前夜之事了。」
少甯點點頭,她快生了,身上愈發不舒服起來,這些事他既願意幫著處理,她索性也就丟在了腦後,說到底,目下她成了寧王妃,不論背後是誰,只要她不出府,那人又能如何呢?
她這頭吃著早飯,而程之衍已經在莊子上弄清了事情的全部,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指捻著一頁書冊,「所以,你是杭州觀察使府上的女使?」
女使梳著婦人才會梳的高髻,穿著碧綠色的綢緞襖子,兩隻手被捆得緊緊的,一副大驚之態,戰戰兢兢道:「都…..是主子的意思,同奴婢不相….不相干,求王爺饒奴婢一條性命,奴婢願意戴罪立功,到觀察使府上指認她….」說著,以額觸地,磕了幾個頭。
馮季叉著手上前道:「殿下,女使受了大刑,禁不住疼,想來不會撒謊。只蘇娘子那頭,咱們若是直接對質,恐會傷了王妃的名節,畢竟家下被外男擅自闖入過,屬下想著,不如還是先查到這,蘇娘子那頭待日後尋到機會再說。」
馮季是個簡單的人,想法一根筋,想著既查案走到了死胡同,自然不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比較起報仇雪恨,自然王妃的名節更重要。可程之衍呢,他才離開他們母子三四日,便被有心人算計了,這份為夫為父的心情,馮季自然不能體會。
好在程之衍也沒想讓他多體會,又掀了一頁書,沒有說話,似在思考什麼。書房內燃著線香,香菸筆直竄到屋子上空,又散開成一團團的煙霧,室內靜了幾息,馮季正想再說幾句時,程之衍忽然道:「去將那位奶娘也帶過來。」
奶娘很快被帶了進來,先望了一眼那女使,見她口中被塞了破布,人也折磨地不成樣子,頓時被嚇得噤住了,還是後面的馮季推了她一把,這才跪下來。程之衍擱置了書冊,手垂在膝頭,寒眸如利箭,問她道:「本王接下來的每句話,你都要想好再回答,因為接下來的話,關係到你一家老小的生死,你可明白?」
奶娘不過二十出頭,穿著灰撲撲的布衣褂子,兩張白皙的臉上都是用刑過後的烏青模樣,膝彎和手肘處活動起來有些費勁,想來是經了大刑,她跪倒在地心,顫聲說是,又急於討饒,「民女真的知錯了,只家下這幾年營生不好,夫家弟弟又要讀書,公婆又要治病,民女真的是沒法子,這才聽了這娘子的蠱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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