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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等戚聞把一切都搞定了才開口:「剛剛我失態了,不過我只是討厭那樣,討厭人們為自己的惡念找藉口,非常討厭,因為總有無辜的人要為之買單,我不是聖母,搞不來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一套,所以你以後不准再說那樣的話,知道麼?」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司瑜嚇到了,戚聞這次表現得相當溫馴,連一個不甘不願的眼神都沒有:「知道了,司先生。」

司瑜又變回了趾高氣昂的樣子,不過這樣的形象在戚聞眼中隱約發生了某種變化。

「他們犯錯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那麼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過錯。」司瑜稍微從沙發上坐直了一些,散發著烏黑柔亮光澤的長髮垂在兩側的肩前,「按照家法,撒謊者一百個深蹲,自己數出來,報數。」

大抵是為了方便動作,戚聞鬆開幾顆襯衫的扣子,露出一小片緊實的胸膛:「好。」

緊跟著,戚聞上前兩步,將沙發上的司瑜穩穩打橫抱起來,而對方早已向他張開雙手。

「一。」

……

第07章 花瓶

司家作為以族親關係為紐帶連結的名門望族,有家法的存在不奇怪,奇怪的是被司瑜改良用在戚聞身上後,懲罰和訓誡似乎變味了。

戚聞第一次被懲罰做深蹲是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他跟著司瑜從B國出差回來,時差沒倒過來,實在是太困了,在司瑜從書房處理完工作回到臥室前,他居然先在司瑜房間裡的小沙發上支著頭睡著了。

司瑜倒沒有叫醒他,讓他在小沙發上睡了個痛快,只不過第二天睡醒後他被司瑜叫到了書房。書房的東南角落原來有一個快趕上人高的古董花瓶的,戚聞被要求抱著那個價值連城花瓶做五十個深蹲。

司瑜單手撐著下巴望向費力兮兮抱起花瓶的戚聞,眼神里飽含頑劣,他帶著笑意說,如果花瓶碎了是需要賠償的。

戚聞並不想在為父母報仇之前就背上天價債務,仇人搖身變債主的滋味兒他一點也不想嘗。

五十個深蹲並不難做,卻讓戚聞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自我和司瑜之間。

神經高度緊張之下,司瑜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機械地牢記在心,身體先大腦一步快速熟悉司瑜的指令,自此,他再也沒有在司瑜入睡之前睡著過。

後來,花瓶還是碎了。

起因是受罰時間司瑜在書房整理文件,忽然暈倒了。

絕對的兩難時刻。

長久以來地訓誡和警告已經讓戚聞形成肌肉記憶,在受罰時潛意識已經將那個破瓶子當成最高優先級,即便天塌下來,花瓶也要後於他毀滅。

然而這個指令是司瑜賦予他的,很難說孰輕孰重,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一條悖論——

如果司瑜離場,這個懲罰根本毫無意義,可如果瓶子碎了,司瑜醒來會有更折磨人的花樣。

然而在司瑜向後傾倒的那一刻,戚聞幾乎是下意識地丟開了手裡的花瓶,衝上去接住了司瑜。

低血糖所致,司瑜的嘴唇沒有一丁點血色,失去意識前,他還執拗地望著戚聞,虛弱地動了動唇:「瓶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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