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就和小狗一塊兒死了。
掉進湖裡淹死的,他不會去抓救命的浮木,小狗也拉不住他。
一覺醒來後,沒有小狗,手邊也沒有戚聞。
司瑜的生活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過與其說是變化,不如說是回歸初始狀態。
司瑜又過上了從前在司家時那種自由、散漫、放縱的生活。
想幾點起床就幾點起床,想幾點睡覺就幾點睡覺,沒有人逼他吃飯,逼他吃藥。
戚聞整個白天幾乎都是人間蒸發狀態,只有在晚上臨睡覺時才會出現在他眼前,而且看樣子十分疲憊,睡前也不再沒話找話。
兩人竟然相安無事了很多天。
出現在司瑜眼前的活人漸漸多了起來,其中有幾張面孔司瑜還覺得有些面熟,好像是司家莊園裡的園丁,應該是被戚聞弄到這兒來的,他們正按照從前在家那邊弄的那樣修剪這裡的綠植。
司瑜有時午睡起來會有幾份恍惚,分不清是在家裡還是度假山莊。
愈發熟悉的生活環境,一連數天的充足睡眠,司瑜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好了一點,有時候也願意出門走動,雖然就在他房間附近,但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偶爾還會和那幾個園林工作人員聊聊天,認認草木什麼的。
一切都是這麼歲月靜好,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
「東湖那邊在冰面開洞冰釣!」
午休時間過後,司瑜出門活動,聽見有人這麼喊了一句,那人邊喊邊跑,看到司瑜生生止住步伐。
「司,司先生好!」
司瑜擺擺手,隨口問道:「在哪?」
「在西嘴那兒,戚先生帶了挺多人去的。」
東湖森*晚*整*理除了盛產鯉魚外,還以形狀奇特著稱,四個魚嘴狀的出水口分別指向東南西北。
西嘴不太遠,司瑜慢慢踱步過去,果然看見圍了一圈人,被圍著的那個人司瑜不認識。
他隔著段距離看了會兒,很快便覺得無聊,沿著前路繼續在山莊裡轉悠。
一不留神轉遠了,走到一處園景山時,看見前方不遠處,戚聞站在廊亭下和人說話。
司瑜一提腳,腳邊一塊石子滾到了一邊,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那頭,戚聞和另一個人停止交談,一同望了過來,司瑜頭也沒抬地往反方向走去,剛走出兩步便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沒抬眸去看戚聞的表情,視線只盯著扯著他的手,過了一會兒,那隻手慢慢自動鬆開,垂在身體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