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故問，「不要什麼？」
林姝意瞪了他一眼。
眼裡還帶著腎上腺素飆升過後的淚珠，看起來嬌媚不已。
裴言禮抱著她翻了個身，從後背摟住她，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畔，聲音性感不已，「寶貝，你不能自己開心完了就不顧我的死活吧？」
耳畔的呼吸越來越滾燙, 她的髖關節被箍住, 帶著似乎要將她嵌進骨血里的力道。
臥室里除了急促的呼吸聲，夜燈投映的光暈不停晃動, 摻合著碰撞的聲音，許久才停息下來。
黑暗中的兩人相互依賴，相互慰藉，凌晨一點, 早就過了林姝意平日裡的睡覺點。她消耗了不少精力, 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裴言禮抱著她一起去浴室泡澡。
泡澡的時候林姝意一直皺著眉，很不舒服的樣子。裴言禮檢查了一下, 發現她的大腿根部很紅, 磨破皮了。
在她的家始終不方便，他讓人去買藥，然後用她的無人機下樓拿藥。
生平第一次偷偷摸摸地做事, 裴言禮覺得這也算將自己地下情人的身份坐實了。
泡完澡後，小姑娘香香軟軟像個洋娃娃一樣。裴言禮給她擦乾淨水，上藥的時候林姝意感覺到不舒服醒了。
他哄著她擦完藥，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沒一會兒人就進入了深睡眠狀態。
裴言禮看著懷裡熟睡的人，手指撫摸過她紅腫的唇，泛紅的臉頰，心想要是每天都能這樣抱著她睡就好了。
「等你滿20歲，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林姝意在睡夢中什麼也沒聽到。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小拇指勾起她的，輕輕晃了晃，「答應的事情就得辦到。知道嗎？」
「……」
他虔誠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那我們可說好了。」
裴言禮又抱著她睡了一會兒才緩緩鬆開她。開了盞小燈後，他下床去書架那處拿著剛才那本筆記本回到床上。
睡夢中的林姝意自發地滾到他懷裡，他抱著她安撫地吻了一會兒後，打開筆記本翻開了第二頁。
2015.10.20，天氣晴
今天出院回家了。
20%的成功機率，我活下來了。
2015.10.21，天氣晴
今天開始繼續畫畫了。
2015.10.22，天氣陰
我吃不下東西，哥哥又在偷偷哭。
還是說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喜歡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