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常勾起嘴角,精明看著梨渺。
「你過來,未叫他人發現吧?」
梨渺:「自然。」
她自如坐到道人身前,問道:「曲州的同門已向掌門回了信?」
「不錯,我叫人速去查了鍾家的境況,結果不出我所料。」
靳無常輕張眼眶,正色道:「鍾渠並非嫡出,他是鍾家家主與外室的私。」
梨渺不明所以地瞧著他,「然後呢?」
靳無常:「外室莫名病故,鍾渠被接入鍾家成了二公子,可在鍾家人看來,這名分來得不光彩,此前鍾渠也從未透露此事。我以前便奇怪,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少爺,怎麼捨得放下身段入我這小門小派,如今都想得通了……」
「外室之子?」梨渺琢磨著這陌生的詞句,隱隱約約悟到了其中含義。
「掌門調查這些,又有何用意?」
靳無常當即擰起了面容,眼神古怪地看著她。
「先前覺得你挺機靈的,怎麼這會兒又不靈光了。」
梨渺:「……」
這些塵世人家的關係,她本就所知甚少,可她也不想露怯,便乾脆道:「我不愛看人賣關子,掌門直說就是。」
靳無常「嗐」了一聲,娓娓道來。
「李凝玉乃鍾家家主正妻,掌管鍾家生意與內務,修為也比鍾家家主高上一等,有人說,她才是當下鍾家的主心骨。」
「試問這樣的人物,怎會忍受讓丈夫與外人的野種留在家中扎眼?就算她面上做得寬容大度,內心定是不待見他
的。」
梨渺恍然:「所以鍾渠命隕,李夫人絲毫不見悲色……」
試想師尊若與旁人結親生子,她便心如刀絞憤怒不堪,恨不得將那些礙眼的東西鏟滅撕碎,更別說李凝玉才是真正與鍾家家主結親之人。
「如此說來,我倒助她除了眼中釘,她該高興才是,怎還要大張旗鼓地來尋兇手?」
靳無常冷笑一聲,「一來做給鍾家人與外人看,她這主母慈悲大度,將外室之子視為己出,二來……李凝玉終究是個生意人,即便是眼中釘,也頗有價值。」
梨渺暗中思量一番,「所以兇手是誰並不重要,她的真實目的……是藉此機會,從唯我派中榨取好處。」
「你能想通,還不算木得厲害。」道人笑道。
梨渺無視他的譏諷,莞爾昂起面容,「所以……掌門準備拿出多少錢財,來打賞這齣戲?」
靳無常輕眯眼角,「那便要看鐘渠的命,在李夫人眼中值多少籌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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