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京安又黏上了他姑媽,「我想開一家日料店, 就連青如都可以開畫廊, 我為什麼不能做點生意?」
趙木槿無可奈何:「生意不是那麼好做, 你不如說要多少錢,姑媽給你。」
「為什麼還給他啊!前年他在澳門賭了七天七夜,輸了多少!您說了不再給他錢的。」趙青如不同意。
趙木槿向來疼愛孩子,笑說:「總是你堂弟呀, 他肯改過就好了。」
趙京安的父親是她年紀最小的弟弟。
父子倆一路貨色,趙衛國五十出頭的年紀, 妻子換了三個, 頭一個也是小姐, 實在難以忍受丈夫的風流行徑,離改了嫁。
現任太太模特出身, 比趙衛國小十七歲, 和他兒子京安站在一起, 儼然倆姐弟。
趙青如也輕蔑地笑:「我好歹是RCA畢業的, 和你這種差點被學校開除的人,比不起。」
原以為他悶悶不樂兩天也就過去了, 後來竟鬧到要絕食。
看家人擔心,越發得了意,還演起跳樓的戲碼。
那天鄭雲州剛進院子, 看見傭人們奔走忙碌,過去一瞧,趙京安坐在閣樓的窗口,作勢要往下跳,宋伯拉都拉不住。
「給我下來!」鄭雲州站在紫檀隔斷處,大聲喊道。
趙京安一貫怕他表哥,死死扒住窗戶不敢動了。
本來是虛張聲勢,但他怕惹急了鄭雲州,會親手把他推下去。
宋伯鬆了口氣,總算大少爺威勢足,也有大局觀,再怎麼看不上弟弟,還是希望他好好的。
但下一秒,鄭雲州就對他說:「這裡才多高,跳下去頂多摔成殘廢,還得找人伺候你。去拿根繩子來,讓他吊死在這樑上得了,一了百了。」
他這麼一說,樓內眾人,包括趙京安在內,臉全白了。
表哥說話做事,也不是他能琢磨揣測的,毫無章法可言。
他囁喏著:「我......我就是想開個日料店,平常有地方好去。」
「是有個地方好吃喝嫖賭吧。」
「......不是。」
鄭雲州斜乜著他說:「下來,你要開什麼,我給你開。」
「真的?」
「真的。」
趙京安兩股戰戰地跳到地毯上,走過去。
剛到他身邊,鄭雲州反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把他抽得滾到了地上。
但過了一禮拜,這家店仍紅火地開了張,場地、料理師和食材,都是鄭雲州過了目的。
趙木槿問兒子說:「不是把人給弄住了嗎?怎麼還要開呢?」
鄭雲州說:「我有錢多,給你侄子打水漂玩兒,行嗎?」
「說正經的。」趙木槿瞪了他一下。
他說:「正經的就是,我看趙京安這次是下了決心的,就讓他去試試吧,不行也就這麼點本錢,不能總拿人當小孩兒看。」
趙木槿點頭:「你啊,嘴上比誰都硬,其實還是心軟,是不是?」
鄭雲州仍是吊兒郎當的:「您怎麼說怎麼是,誰讓我是個孝子呢。」
「......你是就好了!」
趙恩如沒訂上包間,和西月坐在板前位上。
一邊吃,一邊和她說起這家店的由來。
聽得林西月幾度忍不住彎唇角。
鄭雲州有思想深度,處事果決,行動不受控制,也從不俯身迎合別人。
他的個性太鮮明,甚至可以說是離經叛道,偶爾當成故事的主角來聽,還蠻有興味。
但回歸現實,像這類桀驁難馴的男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何況每次與他交鋒,再回到學校,總像是虎口脫險。
吃了將近一個小時,一道接一道的菜呈上來,那例鮑魚肝醬素麵放到面前時,林西月快吃不動。
恩如還在叫她:「怎麼了西月?味道不好嗎?」
她扶著桌子,說話都很吃力:「不是,我很飽了。」
恩如笑:「那就別硬撐了,我送你回學校,等我一下。」
林西月拿了自己的包,走到外面的回廊上。
在室內悶久了,她臉上有點熱,想要去吹會兒風,清醒一下。
用餐時,恩如半句不提她與表哥的事,西月也沒問。
左右逃不過一個兩小無猜。
趙衛國從過道盡頭的包間走出來,手裡提著瓶清酒。&="&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