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被鄭雲州抱到身tຊ上,一下就被他探到底,把她掟挵地哭都哭不出聲,五六下就到了。
話題至此結束。
付長涇只管盯著她的後腦勺,目光陰冷。
登上遊艇時,他仍保持著紳士風度,在舷梯降下來探入水面時,自己先踩上兩格後,朝林西月伸出手。
但她搖了搖頭,沒有把手放上去,自己維持著平衡,慢慢地走了上去。
這裡站著這麼多人,哪一個都有可能告訴鄭雲州。
保不齊,他本人就躲在哪一處看著她。
而林西月不想再重複去年的洗手鬧劇了。
事實上,她的預判都是對的。
此刻鄭雲州站在遊艇客房的露台上,俯視這一切。
雲頭裹上紅霞的辰光,海面上起了疾風,把林西月薄軟的裙擺吹鼓,鼓成一支待放的白蓮。
看著付長涇失望地縮回手,他勾起唇笑了下。
他們兩個在車上的談話,已經一字不落地報告到他這裡,鄭雲州聽得滿腹火氣。
這陣子太忙,都沒空敲打付長涇,還以為他老實了。
是啊,聽他家裡人說,他一個女朋友也不肯談,連姑娘的面也不見了。
這小子想做什麼?
還時刻準備著,要把林西月搶回去嗎?做他的白日夢吧!
林西月跟著服務生走,穿過十來米長的屏幕走廊,到了一處寬闊明亮的主客廳,層次感十足的交錯吊頂設計,圍繞式沙發布局,上面三兩成群的,坐了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說說笑笑。
圓形觀光電梯自上而下,服務生摁開後,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西月點了下頭,進去了。
等門一合攏,那些男人就開始議論:「這誰的妞,這么正?看她那小臉,那身段,真絕。」
有人說:「你不在京里不知道,之前付長涇為了她都病了,現在還跟家裡不對付。」
問話的人不以為然:「哼,不對付,他拿什麼和他老子不對付,斷他兩天卡就老實了,還鬧個屁!那現在呢,家裡同意他們好,付長涇帶她上遊艇了?」
「什麼呀,沒等付家同意,女朋友就被他鄭叔叔搶走了,精彩吧?」
那人目瞪口呆,鼓了鼓掌:「精彩,像鄭雲州會幹的事兒。」
林西月出了電梯,抵達客房那一層,這一層只有兩個房間,分別配有起居室,是遊艇上最大的兩間。
一間屬於遊艇的主人賀開元,他也帶了女友過來。
另外一間住著鄭雲州。
每套客房門口,都有一塊觸屏信息面板,上面顯示著今日氣溫,和目前所在位置的經緯度。
門沒關,服務生敲了下,就提著她的行李箱進去,放好後又退出來。
林西月說了謝謝。
起居室里不見人影,電視裡放著國際財經新聞,主持人正在分析貨幣當局的態度和走向,茶几上擱了本翻開一半的雜誌,微風輕拂,窗邊的綠絲絨窗簾動了動。
她往臥室里走,一架復古四柱羅馬床,床單幹淨整潔,露台邊擺了一張長榻,再往外一看,快要暗下來的天色里,欄杆邊斜倚了個鄭雲州。
他一直在看她。
看她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靈活地轉著那雙眼珠子,像小動物參觀陌生的領地。
林西月很少流露出新奇的表情。
他覺得很有趣。
四目相對的一瞬,林西月的身體僵住了,一雙腳陷進厚實的地毯。
平時看多了他西裝革履,偶爾穿得這麼鬆散休閒,仿佛時光倒退,人也年輕了好幾歲。
而更真實的感受是,她居然有點兒想他。
這個念頭悄無聲息的,像船艙內的冷調香氛一樣,一旦沾染在了人的肩膀上,就再也去不掉了。
胡思亂想間,鄭雲州發了話:「還不過來?」
林西月邁開腿,幾乎是踩著心跳走過去的,胸口的撞擊一下重過一下。
她在他面前站定,仰起頭笑:「鄭雲州,你這幾天過得好嗎?」
「你自己看看呢?」鄭雲州一手扣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上她,讓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摸索。
林西月一碰上他的皮膚,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
她撤回手,點頭說:「看起來還挺好的,沒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