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嗚了一聲,眼尾溢著淚,伸出濕紅的舌尖來舔他的唇。
她這副迷離的樣子,對鄭雲州來說,是一劑猛烈的催情/藥。
林西月失了聲,只能打著哆嗦,可憐地攀上他的手臂。
她緊繃著腿,咬著他的下巴,怎麼都覺得難捱。
鄭雲州抬起她的臉來吻:「你愛我嗎?」
林西月點頭,溢出的眼淚從眼尾流下來:「愛,我愛你。」
「真的嗎?」
問出這個問題時,鄭雲州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在最纏綿的紅帳里,做著一場最荒唐的夢,但願長醉不復醒。
林西月來吻他:「嗯,真的。」
在聽到他最想要的回答時,鄭雲州的力氣大得嚇人,幾乎下了死手,像再也沒有下一次那樣。
那幾分鐘裡,林西月向上翻著眼皮,口腔里的空氣都被蒸乾,暈眩到以為自己會死在他身上。
後來鄭雲州抱著她,吻了她好久才讓她平息下來。
她一直在發抖,已經結束了很久,但魂魄好像還沒回來。
鄭雲州一邊吻她,一邊摸著她的背:「好了......好了......」
林西月說不出話,只能搖頭。
鄭雲州哭笑不得地敲她的額頭:「你看,我說了讓你去睡覺。」
快三點的時候,他抱著她進去浴室洗澡,順便打電話,讓服務生來換過一條床單。
換好以後,他抱著軟綿綿的女孩子出來,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睡前太累,忘了關窗簾,被海上驟然升起的紅日刺醒時,林西月在他懷裡皺眉。
她怕吵醒鄭雲州,自己爬起來,伸長了手去摁按鈕,再往回退,正對上他睜開的雙眼,深邃漆黑。
林西月輕聲自責說:「怎麼還是把你吵醒了呀?」
「懷裡空空的,所以我醒了。」鄭雲州沙啞地說。
她笑著鑽進他胸口:「現在呢?能睡了吧?」
他也笑,攬緊了她瘦削的肩:「好乖。」
看吧,愛是夜裡難眠,天亮後又淪陷。
誰碰到這麼個小姑娘都沒辦法。
他們在遊艇上住了兩夜,假期結束前回了京。
六月里,林西月收到了趙恩如的結婚請柬。
周五那天下課,老佟來接她,問是不是回金浦街。
林西月說:「送我到朝陽公園吧。」
「好的。」老佟開出校門時,玩笑了句:「你要去和鄭總約會啊?」
西月搖頭:「不是的,恩如姐找我有事。」
她到時,趙恩如已經坐在咖啡店裡,撐了頭看向玻璃窗外,撥著瓷杯口在發呆。
西月坐下說:「你幫我點好了呀,謝謝。」
趙恩如回過神,她說:「不知道你要喝什麼,給你叫了燕麥拿鐵。」
她喝了一口又放下:「嗯,好喝,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結婚了,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趙恩如從包里拿出請柬,推過來。
林西月覺得很榮幸,她想,大概趙恩如是覺得,那次在停車場幫了他們,算為他們這樁婚事助了力,所以才邀請她。
可翻開請柬一看,新郎壓根就不姓鄭,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她默了默,抬起頭,疑惑地看向趙恩如。
可對面慘澹地笑了下:「不是鄭梁城,是我姑媽看中的人選,曾家的老三。」
林西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忍心去看恩如的臉,只瞧見她耳垂上搖晃的翡翠墜子,映出天邊最後一縷落下去的霞光。
她深吸了口氣,換了副輕鬆語調說:「你往好處想,趙董事長很有眼光的,她看人准,給你挑的丈夫,一定是出色的。」
趙恩如沒什麼表情地說:「出不出色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本來就是被收養的,也不敢違背我姑媽的意思,就這麼著吧。」
「那你對他感覺怎麼樣?」林西月問。
趙恩如搖頭:「沒感覺,吃了幾次飯,身邊全是大人,他倒是跟我講了幾句話,我沒聽清,滿腦子都在想別的。」
「想什麼呢?」
「想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吃了趙家的飯,穿了趙家的衣服,連結個婚都這麼勉強。想鄭梁城為什麼不娶我,他怎麼連爭取都不肯,就急三火四地和別人訂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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