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面,看她濕著眼睛望向自己,讓他根本控制不住,整個過程大梃大動,錨著一個點狠命地梉,林西月連哭都沒聲音,身體軟爛成了罐頭裡的果肉醬,咬著他的手背不停地抖。
夜露從窗台邊的欄杆上滑下時,月亮已經走到了西邊。
林西月躺在床上,穿著鄭雲州給她新換的睡裙,臉上的熱度像身體裡的餘韻一樣,很久都退不下去,整個人還處在失神的狀態。
鄭雲州的力氣比往常重了好多。
像在發泄怨氣,過去她向他討好賣乖,撒嬌說吃不下,他都會配合地停一停,檢查她是不是真的腫了,但今晚他不理她,只管反覆掐著她的腰灌進來。
「過來。」鄭雲州在她旁邊躺下,伸手扯了下她,「別背對著我。」
林西月把臉轉過去,在他脖子里蹭了兩下,小貓兒一樣。她說:「不早了,快點睡吧,沒幾個小時好睡了。」
鄭雲州的鼻端埋在她髮絲里,沒說話。
剛才他太兇,林西月在接連不斷的吻里,變得意識模糊,嗚咽著來吻他,斷續地說愛他。
那是鄭雲州唯一的,覺得她只屬於他的時刻。
他迷戀這樣的時刻,迷戀林西月在旖旎春光里,不經意露出的本來面目,她本人卻無緣得見。
這夜過後,林西月沒再去管保研的事。
大四一開學,她就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考證和複習托福,以及對比美國的法學院上。
為了不被鄭雲州看出端倪,林西月哪怕沒課也要去學校待著,多看前輩們的職業發展路徑,從中對比出適合自己的。
那天中午她太累,伏在桌上睡了過去,醒來時,有人替她合上了電腦。
再一抬頭,舒影坐在她對面喝水。
她說:「別緊張,我看了又不會和別人說,還給你關上了呢。」
林西月擺手,笑說:「你也不是我防範的對象,沒事。」
舒影雙手交在一起,湊上來:「奇怪,我怎麼聽說你又不讀研了呀?」
「計劃有變。」林西月胡亂理了下頭tຊ發,簡單地解釋,「我想畢業就工作,缺錢嘛。」
舒影哦了聲,看著屏幕開始寫個人陳述:「我得抓緊,馬上到申請期了,我要投哥大。」
林西月點頭:「小影,祝你被順利錄取。」
「謝謝。」
她沒問,你是不是又跟程和平在一起了?
上次西月走在她後面,看著程公子站在車邊抽菸,舒影一過去,他就把煙踏滅了,伸手抱她,兩個人靠在門邊細語呢喃,看起來感情不錯,像重歸於好了。
也許舒影是有苦衷的吧,林西月想。
她裝沒看見,從另一條路走了。
不能因為她幫了舒影一次,就自認為有權力干預別人的生活,尤其這種來回扯皮的男女糾葛,當事人都未必理得清。
但舒影自己坦白說:「西月,你是不是想問,我靠誰去出國留學?」
她笑著搖頭:「沒有,你可以藉助一切力量,只要你認為是對的。」
「還是程和平,我現在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了他的錢。」舒影一副懷挾報復的口吻,自得地說:「我讀完書,就立馬和這個老男人分手,留在紐約不回來了。」
林西月嗯了聲:「你考慮好了就沒問題,不管他怎麼樣,你別為難自己,也別做傷害自己的事,好嗎?」
她真的很像個心懷慈悲的神女。
舒影感動地點點頭:「好。」
第38章 繡眼 記住今晚的樣子
038
那年春天到的早, 很暖和,氣溫比往年都要高。
也正是這樣,林西月沒注意, 鬆了警惕,出門多減了一件衣服,反而凍感冒了。
三月底的一天晚上,她突然發起高燒。
很久沒生病, 一病起來自己還沒察覺, 只是感到畏寒、頭暈。
林西月看了一眼空空的水杯, 披著毯子從書房出來,下樓去給自己弄點熱水。
喝完了,在沙發上蜷縮了一陣,也沒好受多少。
她不放心, 去醫藥箱裡摸了溫度計,一量, 三十八度九。
林西月放回去, 拖著虛乏的步子回衣帽間穿衣服, 準備上附近醫院看看。
她換了件羽絨服,往頭上纏了一條厚圍巾, 把腳伸進雪地靴里, 笨重地走到門口時, 門自動開了。
鄭雲州從外面回來, 看了一眼她的裝扮:「怎麼說,上哪兒逃難去?」
「發燒, 我去醫院。」林西月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啞了。
鄭雲州斂了笑,俯下身體, 用手背來探她的臉和額頭:「是燙了點兒。」
林西月點頭:「嗯,家裡好像沒什麼藥。」
鄭雲州抱起她往沙發上去,一邊怪她:「病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