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這麼說的?特地跟他強調你有男朋友?」鄭雲州斜了她一眼。
林西月索性站起來,坐到他身上去,柔柔地吊住他脖子:「我說了,同事一問我的個人情況,我就要把你誇一遍,不信你去問Della,她在茶水間裡親耳聽到的,還笑了呢。」
鄭雲州的手在她背上不老實地來回:「這麼聽話?」
「我有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嗎?」西月反問。
他抬了點下巴:「那倒沒有,我怕你面上聽話,私下有別的想法。把我當瞎子,以為我看不見你搗的鬼。」
林西月的心重重跳了下,面上仍笑著說:「不會,我都進瑞達了,除了做好工作,還能想什麼?」
「好了,吃完就去休息吧。」
很久沒來雲野住過,除下多栽了幾株圓柏外,湖邊的景致也沒怎麼變。
西月洗完澡,穿著條吊帶睡裙靠在欄杆邊。
冷白的月光直照,湖中心起了一層青白的霧,蘆葦叢晃了兩下,忽喇喇驚起兩道白影,幾隻野鷺飛起來,從平靜的水面上掠過去。
鄭雲州從後面過來,一句話也不說的,手掌從她的腰上碾過去。
林西月被燙了下,都不知道他怎麼伸進來的。
她的腰軟了,往後靠在了他肩頭:「明天會有很多人嗎?」
想也知道,鄭大公子在京過生日,那得多少人來巴結,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還動不動就有托關係求見的呢,更何況現成的表現機會。
「會,你怕嗎?」鄭雲州在她耳後深嗅了一下。
林西月搖頭:「不怕,有你在呢,誰會為難我?」
鄭雲州笑了下,在她後頸上呼出口熱氣:「你就那麼相信我?」
「嗯。」林西月癢得難受,索性轉了個身抱住他,「我難道沒跟你說過,你很能給人安全感嗎?我在你身邊,從來就沒有怕過,你會護著我的。」
鄭雲州把她放到了欄杆上坐著,低頭蹭著她的鼻尖說:「你再夸兩句,我站都站不住了,要飄到房頂上去。」
林西月笑了下:「別飄,會磕著頭,而且......」
「而且什麼?」
「我想和你接吻。」
她仰起下巴來含住他,柔軟的舌尖在他的嘴唇上亂描亂畫,像一個剛長出乳牙,還不怎麼會吃水果的孩子,把他的唇含咬得濕漉漉的。
鄭雲州閉了閉眼,受用地悶哼了一聲,在林西月扶著他下去,一口吃住他的時候。
他的後背繃得很緊,完全被包裹在了一個濕熱狹窄的環境裡,潮水一樣洶tຊ涌而來的感覺讓他的心都在顫動,手也跟著發顫。
鄭雲州把她抱起來,幾乎是用腳踹開了玻璃門,聲音響到林西月以為門摔壞了。
她被丟到了床上,鄭雲州的吻重重地落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在他身下輕輕地掙扎。
鄭雲州扯過床尾的領帶,在她一雙手腕上繞了圈,捆住了她。
林西月被他吻著,手被放到了頭頂上,她氣喘吁吁:「這叫什麼,你和我之間權力關係的物理捆綁嗎?」
「你知道我想什麼?嗯?」鄭雲州的唇狠壓過她的耳廓。
林西月的睫毛顫個不停,她問:「什麼?」
鄭雲州含吮著她的耳垂說:「我想就這麼把你捆在身邊,哪怕被你哄騙一輩子,知道嗎林西月?」
她扭了扭,完全被揉開了,粉紅的肉瓣抖得厲害,不斷地張合著:「不......不知道。」
「你跟我說你要什麼,好不好?」鄭雲州摁著她吻,一面重重地奘了進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沒有心,我把我的心挖給你,你好好看看,它都變成什麼樣了?」
這一晚鬧到後來,林西月渾身又軟又酸。
起來後,看鄭雲州不在,林西月獨自吃了早飯,換了條白色抹胸裙。
問了李征,說他在後面的跑馬場裡,和沈先生一起。
馬場上綠油油一片,但太陽很大,她又在外面加了件檸檬黃的防曬服,戴上寬檐帽去找他。
日光灑在馬場的鑄鐵圍欄上,還沒靠近,就聽見幾陣嘚嘚的馬蹄聲,濺起來的草屑和灰塵模糊了林西月的視線。
她遠遠站著,只看見馬鬃在疾馳里被太陽折出一道銀色的亮光,擦過鄭雲州淺灰騎裝的肩線。
林西月的眼珠子自發地跟隨他,好一會兒沒回過神。
還是鄭雲州到了終點,大笑了句:「我贏了,老沈,那塊中古表歸我了!」
那邊沈宗良點頭:「身體素質還是你好啊,雲州。」
「得了吧,你是思想不集中。」
沈宗良苦笑了下:「最近確實精神不濟,騎了一會兒就頭髮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