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我?」鄭雲州睜眼看她,把她整個人抱了上來。
林西月側著頭,蜻蜓點水地挨碰他的唇:「嗯,你怎麼在這里睡?」
「沒注意,等你等得睡過去了。」鄭雲州扶穩了她的脖頸,用力地吮吸了她一陣。
林西月臉頰發燙,閉上眼,貼著他道歉:「對不起,我已經趕得很快了,中途都沒敢喝水。」
鄭雲州笑:「沒這必要吧?」
「有。」林西月不著痕跡地去嗅他,嗅他身上每一處的香氣,「我都渴了,一來就喝光了你的酒。」
她已經吻著他退了下去,鄭雲州酥麻地伸手,試著抓了一下她的手臂,沒能抓住。
在被吃住的一瞬間,他低低地悶出一聲哼,脖頸高高地往上抬。
整整五分鐘,鄭雲州躺在沙發上,任由情潮把他淹沒,把他推上山巔,完全淪為欲望的奴隸。
林西月氣喘吁吁地停下,唇角還沾著白色的濃稠。
她剛坐直,就被鄭雲州揉到身上來吻。
他像等不及要吻,舌頭不管不顧地卷著她,在她口腔里翻攪起來,把她吻得舌根發麻。
林西月氣促地拍了拍他:「唔.....喘不上氣了......」
「我也喘不上氣,就剛才,你卡得我好緊。」鄭雲州慢下來,抵著她的額頭,鼻息滾燙地呼出來,拂在她的臉頰上。
林西月眨了眨眼,睫毛簌簌掃在他的臉上:「.....我去洗澡。」
鄭雲州讓她等一下:「吃飯了嗎?」
林西月點頭:「你沒吃嗎?我也有點餓了,可以陪你吃點。」
「怎麼那麼聽話?」
「讓你等了那麼久,我過意不去呀。」
鄭雲州捏上她小巧的耳垂:「明天休息嗎?」
她點頭:「上午可以陪你,下午可能要去加會兒班,你能等我嗎?」
他睜大了眼,疑惑地反問:「不等你我去哪兒?」
林西月又緊緊抱住他:「鄭雲州,你對我真好,我真愛你。」
「好乖,第二次說愛我了。」鄭雲州半邊臉掩在她的頭髮里,深深地聞著她的香味。
她洗完澡,穿上浴室里提前準備好的真絲浴袍。
鄭雲州已經坐在餐桌邊喝粥。
「好香。」林西月走過去,坐下說。
鄭雲州抬了抬下巴:「赤松茸鮑魚粥,你也嘗嘗。」
林西月吃了一口,放下勺子說:「不錯。」
她雙手交握在一起,眼睛里飽含著真摯看他:「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嗯,如果公示期不出問題,你就要去東遠上班了。」
鄭雲州擦著唇角,說得很慢,如閒庭信步。
林西月蹙了下眉:「你怎麼知道的?」
鄭雲州點了點她的額頭:「我有我的社會關係,小姐。而且我比你更快知道你的面試成績。」
她不免起疑:「不會是你打了招呼才......」
鄭雲州毫不避諱地承認:「我是打過電話,大意是讓他們公平招考,不要給任何考生開後門。以你的專業水平,在筆試第一,遠超第二名十多分的狀況下都落選,那東遠麻煩就大了。」
「什......什麼麻煩?」
他的語氣好冷,聽得林西月肝兒都顫了一下。
鄭雲州丟了餐巾,尾音上揚地嗯了聲:「問得好,大概就是選任不公,有人以私,我也只好去檢舉他們,那麼誰也不要去了!」
「那你人蠻好的,還提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林西月重新拿起勺子。
鄭雲州哼了下:「先給下馬威總是沒錯的,真鬧到那一步大家也難看,我還得在京里過日子不是?」
林西月認同地點點頭。
看她面露懼色,鄭雲州多提醒了一句:「東遠不比你們律所,同事之間的人際交往很複雜。尤其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你進去以後難免會受議論,但也不用怕,誰說三道四你都別理,回來告訴我,收拾兩個就好了。」
「......那也不用,一兩句閒話而已,怕什麼。」林西月說。
他嘴裡的收拾,誰知道會嚴重到什麼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