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和季祐風方才為了突圍出來,將空中幾個燭台上的蠟燭推了下去,彼時下面火勢更大,只是不過這一會的功夫,火已經被滅了大半。
沈聿和季祐風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下頭。
隨即,沈聿抱緊懷中的沈憶,尋到圍欄的一處缺口,腳尖用力,跳了下去。
只見他身輕如燕,以空中懸掛的幾個燭台未燃蠟燭的地方為落腳點,幾個起落,平安落地。
季祐風抱著枕月,亦完好無損地跳了下來。
四人當即朝門前掠去。
一陣廝殺,沈聿和季祐風的手幾乎已被震得發麻,可眼看門就近在眼前,兩人只能咬牙拼命向前。
一個又一個人倒下。
前進一步,又一步。
當面前終於沒有人時,三人立刻伸手去推這扇大門。
然而還未等他們的手掌觸碰到大門,這厚重的黑門竟自動從外面緩緩開啟。
他們站在原地,視野隨著逐漸打開的門縫一點一點變得開闊。終於,在大門完全開啟之時,樓中的火光和燈光傾灑而出,孔雀樓最外側的大門亦已經大開,三人站在門內,視線毫無阻礙地一直向外。
外面,寬闊的大街上,無數士兵整齊列隊,沉默無聲地看著他們,空氣之中,鐵血肅殺之氣緩緩蔓延。
這時,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三人轉過身。
樓內站滿了孔雀樓的黑衣護衛,而在正前方,僅存的燭光照亮中年男人枯瘦的臉頰,他一身緋色官袍,雙手背後,提起嘴角,緩緩朝他們微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理想和現實還是有差距,我以為我能把這一段寫完的。。。今天是思考人生的深沉芭蕉(沉思)
第26章 真相
孔雀樓一層大堂都被大火熏成了黑色, 灰濛濛的,空氣中殘存著嗆人的菸灰,四周廊柱的下面皆留著火舌舔過的痕跡, 地上散落著四分五裂的燭台,整個孔雀樓再不復幾個時辰前的華麗明亮。
大堂角落裡擠滿了帶著面具的樓客,皆望著這邊竊竊私語。
而幾人之間的氣氛, 卻不同於這些圍觀之人那般熱烈, 竟是十分詭異的平靜。
空氣仿佛都為之凝固, 雙方皆沒有開口, 就好像一根弦在不斷繃緊,再繃緊,沒有人知道它何時會斷裂。
忽然響起的一聲輕笑, 氣氛不知不覺為之一松。
三人望向笑聲的源頭, 正是秦峰青。
只見中年男人笑意溫和,與初見時並無半分不同。而下一瞬,他抬了抬手,笑意散去, 漠然地道:「所有人聽令,這三個宵小擅闖孔雀樓, 意圖盜取樓中機密, 故意縱火, 實乃罪大惡極。」
那干啞的嗓音帶著森冷的殺意, 字字沉凝道:「即刻, 就地處決, 得首級者, 賞金萬兩。」
隨著這句話, 那根弦瞬間拉緊, 嘣的一聲,徹底斷裂。
前後黑衣護衛和士兵如餓瘋的狼群立刻將他們直撲而來。
枕月心臟狂跳,秦峰青竟沒有選擇先將幾人關押起來審問,而是根本不給幾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們就地斬殺,這一定不對勁,他似是忌憚著什麼,可……她已經沒有功夫再想了。
隨著秦峰青一聲令下,護衛和士兵們蜂擁而上,朝他們急速逼近,他們儼然已經變成了這些人眼中金燦燦的元寶。
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他們淹死,怎麼辦、怎麼辦!
枕月臉色煞白,嘴唇已經毫無血色,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下意識朝身側自始至終甚至沒有變過姿勢的兩人看去。
下一刻,她看到那個一身白衣、方才抱她從三樓跳下的男子,忽然抬起手,摘下了面具。
面具之後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蒼白面容,男人微微一笑,眼中卻毫無笑意,溫文爾雅地道:「秦大人這般,可是想要孤的性命嗎?」
枕月一愣。
這道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沖在最前方的人腳步猛然一頓,生生停下了前沖之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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