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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毅冷汗浸衣,小心接話道:「可那梁頌和溫雪霏,一個天子近臣,一個天子寵妃……只怕是不好對付。」

「不急,」瑾王冷笑,「越是這樣,孤越要給他們找個有趣的死法,這樣才有意思,你說呢?」

卻說另一廂,沈聿被提拔為護軍中尉後,當天便向皇帝上書,自請去了西南的魏楚邊境。

楚國位於大魏西南方,國力強盛,一向是魏國的心腹大患。六年前大魏吞併梁國,疆域擴充了將近一倍,才勉強比楚國大了一些。這幾年大魏休養生息,日益興盛,才逐漸有了與楚國一較高下的兵力。

楚國皇帝天天看著魏國這塊肥肉在眼皮子底下晃蕩,自是心癢難耐,時不時就要在邊境騷擾一下子。只是這種以試探對方實力為目的的仗,一般不會持續多久,十來天就結束了。

可這次卻不同。

一月前,楚國發動牧河之戰,往邊境新調去十萬新兵,整整三十萬楚軍列隊牧河之畔,朝大魏發起了一場準備充足的戰役,攻勢之猛,大有要突破大魏邊防的趨勢。

這仗打了整整一個月都沒能結束,大魏守軍疲於應對楚軍難以預料的攻城計劃,已漸漸落了下風。

如今的西南邊境,已然是一塊燙手山芋。誰也不知道沈聿為什麼放著神策營的清閒差事不干,非要跑到邊境喝風吃土挨刀砍。

去西南的調令下來時已是傍晚,暮色冥冥,晚風還帶著初春時節的冷意,南城門已幾乎沒什麼人影,只有嫩黃的柳芽在樹梢上輕晃。

卻在這時,兩個男人騎馬自遠處飛馳而來,竟是要趁著夜色出門。

待守衛士兵驗過調令,沈聿便翻身上馬,準備出城了。他趕時間。

正欲催馬前行時,不知怎的,他忽然側眸往那柳樹下看了一眼。

那處擺了一個供路人歇腳解渴的茶攤,由於這個點行人少,所以那桌子邊上只坐了一位客人。

是一個青衣女客,衣飾簡潔中透出精緻,滿頭青絲松松綰了一個婦人髮髻,無端有一種清冷而嫵媚的氣質。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女子轉過頭看向他,片刻,對他淺淺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糾結了好幾天,還是決定不把皇帝和溫雪霏的劇情放進這章正文了,過幾天寫好了會放到微博。對他倆互動感興趣的可以去我微博(@晉江_漫遊的芭蕉)看~

第48章 隔閡

沈聿催著馬慢慢過去。

沈非朝茶棚張望了一眼, 停在城門前沒跟上去。

到茶棚前,沈聿下了馬,手裡仍握著韁繩, 並不打算坐下。他低頭看著青衣女子:「等多久了?」

女客正是沈憶。

沈憶抬起眸子,男人背光站在斜陽里,身後是搖曳的細柳枝, 聲音像一淙平緩的河水, 平靜緩慢地流向她。沈憶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但想來, 定然是無半分送別的傷感的。

她挑挑眉:「誰說我是在等你?」

「今日偏想喝這處的茶,誰知這麼巧,就遇到你了。」

沈聿看了眼她跟前的茶碗, 滿滿當當一碗茶水, 根本沒有喝過的痕跡,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像她這個人的情意一樣,遮掩也不遮掩全了, 仍明晃晃地亮出來給你看,恣意得叫人無可奈何, 叫人潰不成軍。

他避開她的眼睛:「起風了, 回去吧。」

沈憶卻有些惱了:「我不回去。」

她噌地站起身, 逼視他的眼睛:「我問你, 你沒事跑去西南做什麼!」

沈聿避無可避, 只得看著她, 半響, 吐出兩字:「打仗。」

「……」

沈憶磨著牙:「你再說一遍呢?」

沈聿不說話了。

沈憶向前一步, 杵在他跟前, 說:「楚國這次來勢洶洶,顯然是鐵了心要吞掉一部分西南防線,這仗有多難打你應當比我清楚,你跑去幹什麼?就算你是為了……為了沈家,可你在神策營照樣能步步高升,何必非要去西南?」

沈憶不是沒有想過,沈聿會不會是為了掌軍權日後好幫她復仇才去的西南,可這念頭剛出現,她便掐滅了。

她並不覺得,兩人這短短百日的緣分值得一個深沉聰明的男人做如此高風險低回報的事情,所以她更相信沈聿是為了沈家,為了他自己。

沈聿的視線在她面上停留了頗久,最後嗯了聲,道:「倒也沒什麼,只是因為若能立下實打實的戰功,便能升得快一些。」

他沒有否認。他果然不是為了她。

沈憶沒覺得這有什麼,若換做她是沈聿,也是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去的。她揚起眉,笑說:「原來往日只想著搬離京城閒雲野鶴的沈公子,也會有這一天。」

雖是玩笑話,卻也多少帶了些諷刺的意味,沈聿聽了,竟笑了笑,看著她輕聲道:「不然怎麼辦,我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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