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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停頓片刻,說:「沒有。」

他似乎不想跟她多說,轉開了話頭:「你父皇那邊,怎麼辦?」

沈憶揚起頭:「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他能拿我怎麼辦?!」

她抱住少年的手臂,臉頰在上面蹭了蹭,像一隻貪戀的小獸,她輕輕地說:「我不怕他們反對,有什麼問題我都不怕,只要你肯跟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阿淮,我什麼都不怕。」

少年垂眸看著她,良久,他將她拉到身前,抬起手抱住了她。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將她整個人環在懷中,抱得那樣緊,那樣用力,幾乎是要將她揉碎了,深刻地融進他的每一寸每一滴骨血里。

那是沈憶記憶中,最幸福的時刻。

可這幸福並沒能持續太久。

兩日之後的下午,沈憶如往常一樣去和光堂,大老遠就看見殿門緊閉。有時候阿淮不願好奇的宮人誤入,便虛掩著殿門,所以沈憶沒放心上。

可待到了門前,伸手去推,門竟紋絲不動,從裡面關得嚴嚴實實。

沈憶這才認識到不對。

心一瞬間就提起來了。

助跑幾步,腳用力扒住牆,沈憶雙手一撐就上了宮牆。

越過牆頭去看,沈憶瞳孔皺縮。

院子裡面對面站著兩撥人,一邊是她的大哥、二哥和四哥,以大哥為首,二哥、四哥以及數名禁廷死士站在他身後,聲勢浩大。沈憶知道這些死士,皆是殺人不眨眼,常年刀口舔血的主兒,大哥竟特意出動了他們!

而另一邊,只有兩個人——阿淮,沈安。

阿淮扶著腹部勉強以劍支地,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沒有半絲血色,沈安一手扶著他,一手持劍對著他們。

鮮艷濃稠的血從少年蒼白的指縫間溢出,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沈憶翻上牆頭的時候,正聽見她向來溫文爾雅的大哥冷漠的聲音:「你來大梁心裡懷的什麼鬼胎,永昭不知道,不代表我們不知道。一年之期將近,你趁早滾回你們魏國,若叫我們知道你還意欲勾引永昭,下次,這把劍割的就是你的腦袋!」

沈憶飛快地跳下牆,厲喝:「你們做什麼!」

院子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大哥板著一張臉:「永昭,聽話,跟我們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沈憶盯了他一眼,飛奔著過去扶著阿淮。

這一眼帶著徹骨的憤怒和失望,大皇子宋元臻從未被自己的妹妹這樣看過,一時不由有些晃神。

沈憶緊緊抓著阿淮的手臂,看著他幾乎站都站不穩,眼淚差點掉出來。

阿淮輕聲說:「別哭,阿野,我沒事。」

沈憶猛地轉過頭,厲聲道:「大哥,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不該跟他在一起,可我問你,他來我大梁大半年,可曾做過一件半件對我大梁不利之事?!可曾利用過我絲毫?!可曾有半分強求我跟他在一起?!沒有!是我非要對他好,也是我非要跟他在一起!你為何傷他,不來傷我?!」

她聲聲詰問,字字錐心,宋元臻一時啞然,最終只能苦笑著搖頭:「永昭,你還不肯放棄,你未來是要做女帝的,和他一個魏國的皇子根本就不可能!長痛不如短痛,我們是為了你好!」

沈憶昂著頭,面上還帶著淚痕,神色卻冷靜得可怕:「我不需要這種對我好。可不可能是我和他說了算,到底算不算對我好,是我說了算。」

宋元臻怔然良久,最終搖了搖頭:「也罷,從小到大,你就是那個最有主意的,我只盼著來日你不會後悔。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抱歉。」

沈憶轉過臉看著另一個方向:「不送。」

宋元臻帶著人離開了。

這些人前腳剛離開,阿淮後腳就倒了下去。

沈憶一張臉嚇得血色盡失,立刻抽出腰牌扔給沈安:「去!請太醫!」

沈安接住腰牌,即刻起身出門。

阿淮按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就是站得有點暈,坐下來躺會兒。」

沈憶惡狠狠地看著他:「剛才站著做什麼?你就倒下來能死啊?」

少年笑笑:「總歸是你的娘家人,不能讓他們覺得我身體很虛一樣。」

沈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大滴的淚落下來。

阿淮抬起手,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他低聲說:「別哭,跟我在一起光哭可不行。」

這句話一出來,沈憶眼淚流得更凶,在失控之前,她緊緊抱住他,把臉埋進了他懷裡,隨即,壓抑的哭聲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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