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兒不嚮往沙場點兵,建功立業?起碼當年的沈聿是嚮往的。
可如今姬遠提起此事,愣是沒從沈聿眼中看到半點兒興奮的波瀾,偏他點了頭,態度上叫人挑不出半點差錯:「伯父此言在理,我定當謹記於心。」
謹記?謹記個屁!姬遠腹誹。
對娶媳婦兒沒興趣,對打仗也沒興趣,從古至今男人們的兩大愛好雙雙失去誘惑力,姬遠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仰天長嘆,真是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想要什麼了。
該勸的也勸了,索性不管了,由他去罷。
他正了正神色,提起另一樁壓在心底的事:「你當初說你父親被人毒害一事,如今可有眉目了?」
沈聿搖頭:「上次我在帝巳城終是功虧一簣,叫那證人被幕後主使帶走了,我從那時尋至今日,始終沒找到人。」
既是被幕後主使帶走的,只怕活命的機會不大。
姬遠心情複雜,但還是來安慰沈聿:「別太自責,說不定還能找到呢,或者再從別處入手,指不定也能找到真兇,別灰心。」
沈聿停了片刻,緩緩道:「不瞞叔父,其實我心中已有一個懷疑對象,只是尚不知如何證實。」
姬遠心中一跳:「你懷疑誰?」
兩人進了將軍府密談。
一炷香後,沈聿從府衙大門出來,往自己在神策軍中居住的院子走去。
這院子極其簡單,不過一間堂屋一間西屋一間東廚,簡單至極,也未侍奉花草,一眼看去灰濛濛又光禿禿。
進了院門,抬眼便見沈非腳步匆匆走了過來。
「公子,」沈非臉色沉凝,眼中卻忍不住閃著激動的光,「底下人傳來消息說……找到月燈了!」
沈聿霍然抬眸。
*
「什麼?!」
皇宮御書房西暖閣,阿宋又將消息說了一遍:「咱們的人已經私下尋宋一尋了許久,一直找不到,這才沒辦法報了上來。」
「而且和宋一一起失蹤的,好像還有月燈。」
沈憶坐在書案後,眉心微皺。
這段日子她在宮中處理各項政務,一個頭兩個大,宋十二衛都被她派到京中或外地出任務,的確是許久沒有聯繫過了。
不曾想,竟是出事了。
沈憶站起身往門外走:「先讓他們接著找,若有線索及時稟報,我眼下有事,暫時先顧不了那麼多。」
阿宋跟上去:「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沈憶腳步不停,眉眼間隱隱透著疲倦:「方才無意間翻到衛雲長之前提交給陛下的辭呈,陛下竟給批了!這不成,我得去勸勸他,你讓他們準備快些,也不知現在人還在不在京中。」
兩刻鐘後,城東門。
天色漸暗,已經臨近閉城,進出的行人已經不多,因而在這稀稀拉拉的行客中,好幾輛寬敞的馬車極其惹眼。
守衛一一檢查了路引,對高坐在馬上的男人一拱手:「大人慢走,一路順風。」
衛雲長笑著點頭:「以後可就不是大人嘍,無官一身輕,豈不快哉。」
守衛們也笑。
衛大人不似別的將軍,總是樂呵呵的,沒什麼架子,叫人看著很是親近。
方才聽說他卸甲歸田的時候,守衛們都還覺得可惜。
可看衛雲長瀟灑自在的模樣,又釋然了,忍不住為他高興起來。
男人催了聲馬,優哉游哉地向前走去。
熟料這時,後方遠遠傳來一聲高呼。
「——將軍留步!」
衛雲長回頭看去。
只見一頂平平無奇的馬車直衝而來,駕車的馬夫竟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眼看臨到跟前,她一聲呼哨,收緊韁繩,愣是將馬車穩穩停了下來。
好厲害的車技!衛雲長心中贊了一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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