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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過一張紙在案上鋪好,執筆蘸墨,刷刷開寫:「本來我覺得經過宮變,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但既然你介意,那就正式一點。」

三言兩語間,文書已經寫就。

沈憶丟下筆,啪地蓋上鳳印,五指張開抓起文書遞過去:「喏。」

沈聿看著兩個醒目大字:休書。

他低笑了一聲,似是無奈。

搶了人家的皇位,最後還不肯和離,非得是休了人家,天底下哪有這麼蠻橫不講理的人?偏就被他遇到了。

只是一聲笑,沈憶卻精準理解到了這笑聲的意味,她哼道:「誰讓他非要對你下手?他若不動你,我還能跟他得過且過下去,況且他當眾揭露我的身份,定然是存了將我的勢力斬草除根的意思,如今我還肯留他一條命已是仁至義盡了,我才不要同他和離!」

男人眼神幽幽:「是,向來只有你休別人的份兒,誰能休得了你。」

沈憶想了想:「也不一定,若是和你成親的話——」

沈聿的呼吸忽然短暫地停滯了一瞬。

沈憶沒察覺到,自顧自下了結論:「我應該不會休了你。」

她歪著頭笑嘻嘻地湊來他低垂的眼前,纖長黑睫輕眨,幾乎快碰到他的臉頰,眼眸彎彎:「因為我就算再生氣,你哄一哄我,我就好啦,我可捨不得休你。」

沈聿定定看她幾息,雙手捧上她臉頰,唇覆了下去。

一個繾綣無邊,溫柔纏綿的吻。

男人的唇離開後,沈憶伏在他胸口,貪戀地來回輕蹭幾下,小聲說:「……這次可以繼續了吧?」

臉頰下的胸膛肌膚溫度節節升高,燙得驚人,沈聿沒說話。

漫長的短暫間隔過去,男人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沙啞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不早了,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沈憶知道他說的什麼硬仗,但是她現在不想說這個,撇了撇嘴說:「藉口。」

她從他懷裡出來,站定看著他,慢慢眯起眼:「你有事兒瞞著我?」

沈聿避開她視線:「沒有。」

沈憶兩手撐在案沿,身子前傾,看他片刻,輕哼了聲,轉過臉,不知為何,竟沒再追問下去。

她抬腳往裡間走:「我睡了,你願意去哪去哪,反正別來招惹我。」

沈聿頓了頓,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沈憶頭也不回:「你聾了?!」

沈聿仍然跟在她身後,撩開紗簾,走了進去。

不久,裡面傳來肉搏的悶響聲,隱隱夾雜著幾道女人惱火的怒叱,後來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外間,宮人們安靜有序地做自己的事,沒有一個人朝那紗簾後瞥去一眼。

沈憶對整個朝陽宮有著絕對而完全的掌控力,沒有她的允許,她們不會多問半句,多看一眼,多說一字。

翌日沈憶醒來,神清氣爽。

昨日她和沈聿並沒能糾纏太久,原因無他,只因無論是力氣還是對抗技巧,她都遠遠不是沈聿的對手。

不過沈聿也不敢和她鬧得太過火,只是將她鎖在懷裡親了親額頭和臉頰,就哄她入睡了。

沈憶反抗不過,索性兩眼一閉,睡覺。

這一覺睡得又沉又熟,以至於沈憶起床後,完全不知道沈聿什麼時候走的。

身邊空蕩蕩,衾枕沒有溫度,估計走了有一會了。

也不知是幹什麼去了。

沈憶不管他,喊來人準備起床。

梳妝的時候,阿宋腳步匆匆進來,低聲道:「娘娘,內閣聚集眾大臣,在乾元殿門前,請您放出魏帝,歸還皇位,否則就罷朝。」

銅鏡中的女人鳳目泠泠,眼底未起半絲波瀾:「知道了。」

梳妝穿衣,慢悠悠用過早膳,沈憶乘上鳳輦往乾元殿去。

今兒是個陰天,灰白色的雲仿佛吸滿了水,沉沉壓在殿脊上,醞釀著隨時會下一場暴雨。

遠遠望過去,乾元殿門前的空曠青石磚地上站著數位大臣,紫袍紅服,青青綠綠,什麼品級的官都有,昂首挺胸,氣勢凜然,當真是好大的陣仗。

沈憶下了鳳輦,緩步走過去。

她今日穿了一件深紅色的石榴裙,臂間松松挽著織金披帛,梳凌雲髻,發間五支尖細鋒利的紅寶石簪。石榴裙本多俏麗嬌艷,但穿在沈憶身上,倒是顯得這深紅色凝重典雅,貴氣灼灼,生出幾分叫人畏懼的距離感,配上她高眉鳳目,沒什麼表情的冷艷面容,簡單一個露面,就讓人群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沈憶停下腳,微微一笑:「幾位大人,今日倒是很得閒。」

才起了一個話頭,有人喝道:「住口,少在這裡妖言惑眾!還我大魏天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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