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台上。
洶湧的魔氣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顧莨承完天雷,提著劍直指那些湧出的魔修。
「是魔修,仙洲內潛伏了如此多的魔修?!」
「他們定是為了救合歡聖女而出——!」
仙洲已經暴力禁魔十年,這一代的年輕弟子甚至有許多人都從未見過魔修,從前仙門內若是抓住一隻,都要當眾截殺示眾。
他們幾時看到過這麼多源源不斷、畸形扭曲、步法詭異的東西?
甚至這些魔修竟然就是身邊路過的宮人,匠人,仙仆……有些還很年輕,有些甚至已是白髮蒼蒼的老者。他們潛藏在仙洲之內,沒有人知道,他們竟然修的是魔功。
就在眾多年輕弟子還不知曉事情輕重的時候,慘叫聲已經響起。
尖銳的弓爪輕而易舉掏碎了一名年輕弟子的心口,一捧血花直接炸開,瞬間青黑斃命。
傳聞中魔修以血肉為食,以怨恨苦痛為力量,這一刻成了最有力的印證。
「啊啊啊!」
明青嫣捂著自己腫脹的臉,像是從沒見過這等血腥醜惡的存在,驚慌失措地後退。
蔻搖都已經顧不上罵她了,她驚詫地看著場內肆虐的那些魔修,別說他們根本不是合歡宗弟子,就是在魔域時也沒見過如此暴虐的——
「可是、可是那些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人啊?!」
顧沉商握著乘肅劍,讓幾個弟子站在自己身後,表情嚴肅地看向顧莨。
他剛在眾目睽睽之下連進三個境界,如今已是能對戰出竅的分神大圓滿期,是無可否認的正道修者。
可顧沉商明明能察覺到蛛絲馬跡,這些像是被刺激到的魔修、甚至那莫名洶湧的魔氣,就是在他當眾進階之後忽然釋放的。
然而帝座之上,無人起疑。
不是不疑,而是故意。顧莨的事,聖洲或許本就知情。
隱匿在仙洲中的魔修不明原因接連發狂,很快就有很多不備的仙洲弟子重傷倒下,各洲修士終於傾巢而出——
流血事件已經開始,這場魔孽終於勢不可擋。
葉斂立刻飛身落地,蹲在被攻擊倒地的弟子身邊。
他滿腦子還是霜淩聖女的事,臉色很白,但手上冷靜地封住了幾處要穴,先吊住命,然後快速給失血的弟子們餵下復原的丹藥。
然而救治的速度根本趕不上魔氣侵邪的速度。
傷口洞口都還有有救,但是若魔氣浸染滲透經脈,對一生修靈氣的人而言,就算是廢了。
可這實在過於突然,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
龍成珏在人群中握著雙刀,謹防那些突然暴動的魔修臥底。他划水為訣,已經給坎水龍城傳回消息,讓他們今天起務必小心從聖洲傳出去的任何東西。
他們龍家世代以信息四通八達而長久繁榮,立於上四洲之中,龍成珏的嗅覺和覺悟,要比其他那些天真的仙門少主高得多。
這場魔禍很不對勁,然而聖洲帝君作壁上觀,這說明什麼?
就連君不忍都沒有料想到今天這一出,他頻頻抬頭去看玄武頸下的帝座,心中覺得不安。帝君伯父怎麼還未出聲??
即便霜淩仙子真的是合歡聖女,她一個人就能引爆這麼多、這麼瘋狂的魔修嗎?
龍成珏握著刀柄,遠遠看向方才顧寫塵飛去的方向。
少尊他還是……帶著霜仙子直接跑吧。
否則今日,必將有大事。
「沉商長老——」
顧莨提著自己的乘鸞劍,以嶄新的分神境界,連連斬殺魔物,很快就殺到了顧沉商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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