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遠處的他形成刺目的對比。
他已經幽晦叢生,暴虐的魔影無聲無息,化作貪婪的眼睛,滾燙的指腹,攏在她赤身光潔的肩頭。
他很久沒有說過話,甚至此刻也沉默了很久很久。
霧氣化手,只能盲目地把她困住,不停地在她新生的肌骨上摩挲,像是感知不到溫度,很不真實。於是他整個人沉入水中,把她攏進懷裡。
肌膚大面積相貼。
「怎麼醒來的?」他聲音帶著不自知的緊繃。
可是她不說話。
她光潔柔軟的身軀徜徉在水波之中,笑得自在而水靈靈,滿是對新天地的嚮往,眼中絲毫沒有他,也就沒映照出他此刻非人的樣子——
烏黑,扭曲,濃霧,狂暴,嗜血。
顧寫塵喉間發緊,目光黑沉,開始問她很多話,是這五年間他心底滾過無數遍的話。
「為什麼不找我,我也可以做到。」
她並不回答。
「我沒飛升,你怪我嗎。」
「我現在這樣……你能接受嗎。」
她依然不語。
顧寫塵的語氣徹底沉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話。那你想和誰說?…」
無論顧寫塵說什麼,她都不看他。
他開始覺得難堪,然後恨意像血一樣湧上來,又涌下去。
「不認識我了?」他危險地靠近。
「霜淩,我如今模樣,你不想認識了。」
「是嗎?」
他的手從黑霧中穿出來,牢牢按住那圓潤的肩頸,嘩啦啦的聲響後將新生的花苞帶出了水面,深深藏進霧裡,嵌進他的身軀。
他的手很放肆。
五年過去,相顧無言,他終於已經恨到極致,他這一次只想把人釘死在自己身邊,身下,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只有他能知道,只有他能觸摸。
她經脈寬韌,平生僅見,她能承受所有滔天的愛欲,徹夜錘鍊,兇悍肆虐。
「為什麼不說話。」
「和我無話可說了嗎?」
他在膩重的水汽中兇悍地撕開這齣水的蓮藕。
可她始終沒有說話,始終是美好乾淨的樣子,哪怕被他按著面色潮紅起伏,用一種要把人拆解的力度逼她撞碎一點呻吟,她都始終未曾開口。
很奇異地,明明他神色冰冷又縱慾,可抱著她的身形卻好似狼狽又倉皇。
好恨啊。
他於是把人重重地背了過去,不想看到那雙眼睛。
濃烈的酸恨像是腐蝕雨水,沿著他的心臟脈絡,他把養了五年的金丹和情蠱融回去,徹底瘋狂。齒關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吃到腳踝的每一寸,齧咬出青紫殷紅的斑斑痕跡,在撻伐時痛快到眉間緊皺,像是在食用自己的痛苦一樣。
「疼嗎?」
「爽嗎?」
他不停地問她。
千句萬句,都顯得狼狽。
最後那一聲聲,一下下,竟像是在問。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一點。
他重重地頂了萬次,換做正常人早就爛了,可他抱著她體內金光瀰漫,她似乎也在進益。
即便如此,即便已經徹骨地交融,她依然從頭到尾,沒有回應他任何一句。
他快瘋了。
為什麼?
為什麼告訴所有人,不告訴我。
為什麼愛所有人,不愛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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