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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這麼大膽,睡夢中他的精神力發現不了,是2S還是3S?中心城目前的2S和3S加起來有上百人,大多數都是三四十歲跟他父母一輩的中年人。

這種屈辱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只可惜他身後的人沒有因為他的話語有任何停頓。

【跪。】

機械音無比冰冷,也無比殘忍。

真是奇怪,假如這個人是君輕,他絕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抗意識,他無比希望這人開口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大約是他的掙扎和驚懼讓人亢奮了,腰部的力量一重,他被完完全全摁跪下去,什麼都聽不見了。

「......!」

眼淚不知不覺濡濕了他的眼睫,身後喘息舒爽的聲音與他的抽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有標記,連套都是戴好的,沒有給他留下一點線索,甚至連抓撓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指尖慢慢失去力氣。

哀求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呼吸也斷斷續續的,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因為他的無力而停下,君輕按著他後頸的力道更加兇狠,將他原本低弱到聽不見的聲音重新又逼了出來。

【叫。】

「......嗯...!」

痛苦和隱忍並沒有讓他的意識迷失,反而愈發清醒,韓明非眉心緊緊擰著,蒼白的面容被逼出了潮紅。

他緊緊咬住唇,不肯像個玩物一樣泄出一點聲音以供別人愉悅。

血順著他的手腕慢慢淌下。

不到一個小時,他已經昏厥過去兩次,眼睫上的淚像是下雨一樣,可憐至極,讓人想伸手將它抹去。

但君輕從頭到尾都沒有給他一點安撫。

哪怕只有一點,一個安撫的吻...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摩挲的動作...一句誘哄的話語,都能夠幫助韓明非確定她的身份。

偏偏君輕在這個時候殘忍到了極致。

*

一夜過去。

清晨,過來敲門的韓文清發現不對勁,推開門整個人都愣住了。

窗戶開著一條縫,涼風已經將屋內的信息素全都吹散了。床上厚實的被子下面蜷縮著一具冰涼的軀體,露出來的那雙修長優美的手腕全是血痕,一種奇異的腥味讓經歷過世事的人瞬間就知道這屋裡發生了什麼。

韓明非已經完全不省人事。

蒼白的指尖從床邊垂落,那種慘烈和破碎的美感讓人心悸。

「小韓總...!」

韓文清大驚失色,第一時間先鎖上了門,而後蹲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韓明非的臉蒼白的幾乎透明,眼睫微微顫動著,濕潤的眼睫慢慢睜開。

「文清叔...」

他大約是迷糊了,才會像幼時一樣這麼喊他,韓文清被他喊這一下愣住,而後醒了醒神連忙按住他的肩膀:「怎麼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不是她來了?你不是說她對你很好嗎?是不是她?」

「...我不知道。」韓明非斷斷續續地呼吸,被被子包裹的身軀有些顫抖,聲音嘶啞破碎讓人聽不清楚,他重複道:「我不知道。」

「...我要洗澡。」

「好——」

「床上東西...全燒了。」

「好...」

韓文清乾脆利落地答應,拿紙巾把他臉上的淚痕和濕淋淋的汗水都給擦掉了。

「你別說話了,我去給你拿藥——」

韓明非身上大片肌膚都被冷汗浸濕,韓文清在屋裡找了幾顆退燒藥拿給他,韓明非慢慢接過水杯,「啪」的一聲,一個不穩就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神也是渙散放空的,韓文清這才發現他根本沒有清醒過來,恐怕連剛才的下令都是憑藉著本能做的。

他扶著人把退燒藥餵進嘴裡,眉間淡淡的紋路讓他看起來有了幾分嚴肅,「這事兒太邪門了,有人闖進韓家,我們的系統居然沒有任何警報。我覺得大概率是君輕,要不要問問她——」

「......」

韓明非驟然趴到了床邊,剛剛吃下去的幾粒藥直接被他吐了出來。

他緊緊抓著韓文清的胳膊,「不問。」

他看起來很不安,雖然神色冰冷,但常年跟在他身邊的韓文清能夠輕而易舉讀懂他的情緒,他這會兒如同一隻驚弓之鳥,情緒太過緊繃了。

韓文清被他拽的手臂生疼,也面不改色道:「好,不問。你先緩一會兒......」

韓明非吐完,看著他在屋裡忙碌清理,沉默許久,慢慢下了床。

他隨手抽了一條毛巾擦掉嘴邊的污漬,嘴唇蒼白毫無血色。

浴池裡輕微的水滴聲傳出來,蒸騰的水汽讓他的軀體逐漸暖和,他繞過人,突然間被擋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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